“陣盤在哪裡?”齊槐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
“陣盤早就被我藏在了某個絕密地方,你放了我,我將陣盤給你,否則你永遠得不到陣盤!”苗王忍著疼痛,色厲內荏道。
這話一出,齊槐頓時笑了。他蹲下身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苗王看著他,嘴硬道:“你費盡心思找我,自是想要得到淚障掌控權,既然有所得,那陣盤換我的命這是合理交易。”
“沒有陣盤,我一樣可以進出自如,青陽城你不曾看見?”
“若是如此,那你又何必找我?”苗王猶自鎮定,他知道齊槐可以透過淚障,但是定然有所限制。
然而,話音落下的時候,猝不及防的疼痛襲來,他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適才齊槐輕輕一劍,斬下了他的一隻臂膀,笑眯眯的道:“你的態度,我很不喜歡,你沒得選擇,不交出陣盤,那就死,而且不會有痛快死法的。相信我,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炮製你,我有的是丹藥可以治好你的傷勢,再將你一步步折磨個半死。”苗王的童孔忽然縮小,他看著齊槐,眼睛裡慢慢湧出了一絲驚恐。
齊槐的聲音平澹至極,他根本不是在威脅自己,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惡魔,你就是一個惡魔!”苗王忽的嘶吼道。
“怎麼?考慮好了嗎?”說話間,齊槐又將他的另外一條臂膀斬下,同時拿出了一瓶丹藥。
見狀,苗王再也承受不出,他神色幾經變幻,最終還是咬著牙,低聲渴求道:“繞我一命,只要繞我一命,我可以將陣盤交給你,而且人皇在陣盤手做了後手,我可以一併告訴你。”嗯?
人皇的後手?齊槐心思一動,這倒是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他沒有猶豫,直接笑著道:“行,我符庭立誓,保證不殺你,東西拿出來吧,不要再繼續消磨我的耐心。”見狀,苗王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只得交出陣盤的藏身位置。
不得不說,他是個極膽大的人。淚障的主陣盤居然就被他藏在了適才那一處深潭下面,所謂的燈下黑,便是如此。
“淚障的陣盤分子母,我手中的只是子陣盤,人皇手裡的才是母陣盤,只要他一個念頭,可以輕易讓我的陣盤失去效用……”齊槐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手中陣盤,同時眼花繚亂的打出數千枚符印。
苗王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不知他在做些什麼,但他還是說道:“手裡沒有母陣盤,子陣盤可以說是一塊廢鐵。”
“行了,現在這才是母陣盤。”齊槐忽然道,他手中陣盤發出一道金光,然後他撥弄了幾下,琅琊山脈毗鄰的淚障頓時顯現出了波動。
苗王人都傻了,他根本沒看清楚齊槐是怎麼操作的,他更是完全不懂剛才的符印。
“這怎麼……可…能。”一句驚呼還沒說完,鋒銳的劍氣就刺穿了他的喉嚨,苗王的生命氣息在逐漸消失,他看著齊槐,臨終的眼神滿是悔恨跟不甘。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發誓不殺你的是符庭,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齊槐攤了攤手,輕彈了個響指,火苗頓時燒盡了苗王的身軀。
“呵,好狠的心。”孟婆冷不丁的說道。聞言,齊槐收起陣盤,笑吟吟的看著她,回道:“人不狠,站不穩,此間事了,我先走了。”
“那我怎麼辦?”
“接著遊山玩水唄,還有一年的好日子可以過,好好享受吧。”齊槐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半空。
孟婆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離去。她凝視著齊槐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良久之後,她方才轉身朝山中走去,冷聲道:“真靈境而已,老孃才不會被你甩下。”
“早晚有一天殺了你!”孟婆咬牙切齒道,只是她自己都不曾發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毫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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