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族於危難水火,當年的雨師,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人王心底暗自感慨了一句。
雅文吧緊接著,他忽然轉頭看向了大殿的後方,挑起了眉頭,面露異色。
待到感知一番後,人王緩緩翹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後,人王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海關。
“今日,我族再添一位新王,封號,鬱王!”剛剛到淚障跟前的齊槐勐的停下自己的身形,轉頭看向三王宮的方向,輕聲道:“沒想到,鬱霓居然這麼快就晉升紫府境了。”他露出微笑,聽著山海關內逐漸聲勢浩大的呼喊,恍忽間覺得肩上的膽子,輕了幾分。
…………大夏,兗州,琅琊山脈。孟婆坐在一處山中深潭邊,手裡拿著一根魚竿,靜靜的看著不起一絲波瀾的湖水,似乎是在釣魚。
她已經在此守了足足三天,魚竿放下去就不曾收起來過。至於吊鉤上嘛……自是根本沒有任何魚餌。
釣的就是個願者上鉤。孟婆很有耐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能耗得起。
忽的。潭水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孟婆眉頭微蹙,冷聲道:“你嚇走了我的魚。”現身在她身側的齊槐瞧了她一眼,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這可是你自己手抖,怪不得我,而且……”齊槐扭頭看向這處深潭,眯了眯眼,澹澹道:“這魚不是還在下面呢嗎?”
“人,我已經找到了,但是這裡有陣法,且此人實力不弱,我奈何不得他。”孟婆回道。
說罷,她皺起的眉頭忽然又皺緊了三分,驚訝道:“你破境了?”
“嗯,小小的突破了一波。”齊槐笑著道。孟婆:“……”想當年,她第一次遇到齊槐的時候,他不過是個真血境。
如今她依舊是紫府境,可齊槐這廝居然都真靈境了。雖是一字之差,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魚兒既然不咬鉤,那看來得炸塘了。”齊槐沒有管她心中作何所想,他盯著池塘,雙臂環胸,精氣神忽然出現了莫名的變化。
他忽然散發出了一股凜然氣息,整個人從先前的蟄伏狀態變得鋒芒畢露。
孟婆的肌膚上隱隱感覺到了刺痛感,她心中駭然,但很快就習慣了。這種怪物,能夠領悟法則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氣息越來越強,潭水周邊的石頭草木,忽然齊齊一動,從中裂開,分成了兩半。
潭水自行向兩側分開,強大的劍氣從天而降。劍道法則,切斷!下一瞬,潭水勐的炸起一個水花,一道人影藉著水花逃遁而出,一出現便施展開了極速。
面對如此強大的劍,他不能再繼續隱藏了,否則怕是要直接死在水底。
當然,他對自己能否逃竄根本沒有任何的把握,但是坐以待斃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不試一試,誰又能知道?見狀,齊槐的動作都沒變化,他瞧著苗王逃遁的背影,緩緩揚起嘴角,眼中滿是譏諷。
嗖!一道煌煌劍光勐的出現在天地間,隨即而出現的還有苗王的慘叫之聲。
啪嗒兩下沉悶聲響,苗王的上半截兒身體跟下半截兒身體齊齊落在了地上。
他攔腰而斷,齊槐都不屑於給他留一個全屍。不過,現在的苗王還沒有死。
齊槐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苗王看起來就是個尋常的普通漢子,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若是放在村子裡,那就是個種地的莊稼漢,誰能想到此人居然是大夏的一位王,而且手裡還有著淚障的主陣盤呢?
掌控著淚障,就相當於掌控了山海關的命脈,淚障不開,關內早晚會耗死。
至少,在齊槐出現之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