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侯忽然被叫,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抹慌亂的神色。
他正是當年跟陰葉飛暗中會面,後又暗中跟魏清會面之人。
此人在激進派的身份地位並不高,存在感也不是很高,但他畢竟是一位侯級。
“本侯,自是不會知曉。”
他沉默了兩三個呼吸,隨後方才有些著急忙慌的解釋了一句。
大殿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微妙了起來,他的回答是沒問題的,但是他的姿態可就很是耐人尋味了。
眾人心底都開始了思索,為何定山侯要在這個時候,去問長信侯呢?
難道長信侯跟此事還有聯絡不成?
瞧見眾人帶著懷疑的目光,長信侯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他鬼使神差的居然又解釋了一句。
“本侯真的不知曉。”
這話不說還好,現在說出來怎麼看都像是蒼白無力的遮掩。
武溪侯的眼皮已經重新耷拉了下去,聽到這句回答之後,他的心底已經暗自罵了一句。
蠢貨。
“長信侯不要緊張嘛。”齊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隨後靠在了椅背上,任由眾人在心底猜測。
長信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激進派的眾人同樣心情沉重。
見狀。
凰佩嘴角的笑容越發嘲諷,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會坐著看戲,她要添一把火。
“今日怎的未曾見到臨遠侯?難道他沒有收到定山侯的傳信嗎?”
她看向齊槐,擺出了一副真的疑惑的模樣,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齊槐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剛瞌睡呢,就有人送上了枕頭。
他本來還想讓自個兒的化身提出這個矛盾點,這下倒是省事多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沒想到凰佩看著一本正經,不善言辭,卻還是個補刀的能手。
齊槐攤了攤手,隨意道:“本侯可是給臨遠侯穿過訊息的,至於他為何沒來,那本侯可就不知道了。”
臨遠侯仨字一出,激進派的人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凰佩話鋒一轉,扭頭看向了耷拉著眼皮的武溪侯,笑著問道:
“武溪侯可曾知曉臨遠侯在作何?”
“臨遠侯行事,本侯又怎會知曉,不過日前聽聞他近期偶有感悟,準備閉關尋求突破。”
武溪侯淡淡的道,三言兩語之間,便隨便尋了一個藉口。
話音剛落,另一位隸屬於激進派的侯便開口附和道:
“沒錯,本侯也聽臨遠侯說過此事。”
這話聽著怎麼都像是在欲蓋彌彰,但是身為化靈境的修行者,閉關也算的上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