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赤裸著雙足的鬱霓眼見如此,心底冷笑的同時,輕聲開口問道:“不知刺殺之人何在?”
這話一出口,嘈雜的話音漸漸迴歸平靜。
所有人都看向了上首位置的定山侯,等待著他口中的答案。
“死了。”
沒有長篇大論,也沒有拖泥帶水,就這麼簡簡單單,聲音平淡的兩個字。
死...了?
激進派的幾位侯,心底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別人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賊子是誰,他們可是清清楚楚。
臨遠侯居然就這麼死了?他可是有著王賜下的寶物吶!
不過,這倒是也沒有出乎眾人的預料。
齊槐能夠好好的坐在這裡跟他們說話,其實就已經代表著昨晚的試探失敗了。
他們早就已經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心存僥倖,直到此時從定山侯的口中親耳聽到這個訊息,這才終於認清了現實。
“那賊人趁夜闖入大殿,想要偷襲本侯,還好本座警惕性強,這才未曾遭他毒手,反手便將他的頭顱摘了下來。
對,武溪侯現在坐的地方,便是那賊人腦袋掉落的地方。”
齊槐忽然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將眾人的目光又轉移到了武溪侯的身上。
這可真是巧了。
“定山侯可曾看清了那賊人的相貌?”鬱霓繼續問道。
聞言,齊槐長嘆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惋惜道:
“可惜了,那賊人手段非凡,本侯也只得一把火將他燒死,屍體已經化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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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相貌,本侯倒是並未看清,只是隱約間覺得此人有點眼熟。”
不僅僅是他,激進派的幾位侯齊齊暗自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一把火給燒沒了。
“諸位,此事不得不防吶,本侯特意去檢查了淚障跟長城,兩邊的陣法都沒有出現紕漏,那這賊人的身份跟來歷,可就很是耐人尋味了。”
有幾位侯頓時心頭一跳,悚然一驚,如果這是出在山海關內部,那可不得了。
俗話說得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定山侯實力強大,不懼偷襲,他們可就不一定了。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各自都在心底琢磨著到底是哪兒鑽出來的。
上一個不清出來歷,找不到任何根腳的,還是神秘派呢,除此之外,所有的人都有跡可循。
如果定山侯沒有說謊,此賊子真的是化靈境,那想必山海關將會迎來一次大清洗,徹徹底底的搜查一番。
齊槐看著他們,給了眾人心底思考的時間,隨後忽而輕敲了兩下桌子,驚醒眾人。
他看向長桌靠門位置的一人,笑著開口問道:“不知長信侯知道此賊子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