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如果不是她看中了薛涵人品出眾,精明強幹,也和二姐一樣找一戶官宦人家嫁了,如今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媽,你不要哭,是女兒不好,是女兒不好。女兒……女兒只是想哥哥了。媽 ,你也別哭了。”
自從薛父過世之後,因著薛家族人的逼迫,薛姨媽身體一直不是太好,見她難過,寶釵也忙收了聲,取出帕子給薛姨媽擦眼淚。
“媽不哭了,媽也是想你哥哥了,他這一去十數日,也不知道如今他在金陵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薛姨媽聽寶釵說起薛蟠,用帕子也給寶釵擦了擦眼淚,哽咽的說道。
“那邊有三舅父和大姨母他們,事情應該很順利才是,媽還是想想香菱,哥哥如今也快十五了,也該……”
寶釵是個女兒家,能給薛姨媽提醒,卻不能直接管哥哥房中之事,所以話只說了一半兒。
“我哪裡不想?有了屋裡人也能給他套個籠頭,也免得他到處瞎逛,不肯在家安生的待上一日。
之前他是趁著我沒注意就扒拉香菱,我想著香菱歲數小,又想著不能讓他輕易得了免得不珍惜,日裡也防著夜裡也防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防的太緊了,這些日子他居然對香菱彬彬有禮起來,就連我年前主動提出讓他收了香菱他都沒答應。
說什麼男子大丈夫,先立業後成家,女人只能拖慢他賺銀子的腳步,真真是氣死我了。”
說到薛蟠這事兒,薛姨媽就是一肚子氣,拉著寶釵又吐槽了他一回。
她們母女在屋子裡邊說著貼心話兒,捧了茶盤要進去的香菱卻是臉上羞紅一片,無聲的退了出去。
原來夫人之前動過讓大爺納了她的心思,只是……大爺之前不是喜歡過自己嗎?怎麼好好的又把事情拒絕了呢?
香菱的腦子亂亂的,腳下的不止也有些凌亂。
原來夫人之前動過要把她給了大爺的心思,只是……大爺不是說過喜歡自己嗎?怎麼好好的又拒絕了?
香菱的腦子懵懵的,腳下的步子也有些凌亂。
當初薛蟠將她從葷素不忌的馮淵手裡買下了,她對他感激居多,後來到了薛家,薛蟠愛護母親,疼愛妹妹,雖說有時候性子會有些呆,但是從來沒有強迫過她。
薛蟠對她也和其他丫鬟不同,時不時的花兒朵兒,有時候給寶釵帶的脂粉和釵環也會給她戴上一些。
香菱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女孩子罷了,時間久了,一顆芳心倒是悠悠的栓到了他的身上。
這段時間薛蟠的變化薛姨媽都發現了,香菱又如何會一無所知呢,再想到前段日子偷看她的那位寶二爺,她的心裡有些不安了起來。
寶玉這邊估計打死都想不到,香菱不僅把他看成了登徒子,還把他看成了她和薛蟠之間的隔閡。
如此又過了幾日,縣試的日子終於就在眼前了。
賈政這邊對於寶玉透過縣試幾乎不抱什麼希望,自然也不會親自去送他參加考試,非但他不去,還不允許王夫人前去,說是怕丟了臉面。
王夫人拗不過她,只得把送他科考的事情交給了鳳姐兒和賈璉,賈璉和鳳姐兒自然是拍著胸脯答應了。
提前一日去看了考場,考場離榮國府不太遠,是縣學署臨時搭建的大考棚,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不能靠近,以防有人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