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教渝,你既然覺得這位學子舞弊,那就將證據拿出來吧。”
一位面板白皙,身著七品官服的大人帶著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正堂的方向走了過來,看向張教渝道。
“老夫既然敢說,那就肯定是有證據,諸位請看,那位學子做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荷包會採用這樣精美的雙面繡?”
張教渝用眼角瞟了毛大人一眼,像是要證明自己,將荷包舉得高高的,兩手一翻:
“這正面是圖案,反面……反面……”
荷包被整個翻了過來,露出了裡面的圖案,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靜靜的停在一束帶著紅珠子的小花上,旁邊還有一隻繭,構圖十分生動,繡工也頗為精美。
這有什麼問題?
學子們都有些好奇的看向張教渝,張教渝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暗暗後悔剛剛自己不應該察覺到荷包的異常就斷了動手的念頭。
不過也沒什麼辦法,剛剛那位學子死死的盯著他,他就算真的想要動手也很難啊。
“反面是什麼?張教渝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毛大人從傻了眼的張教渝手裡接過荷包,又讓衙役們拿著展示給了下面的學子。
“是啊,張教渝,朝廷只規定不準攜帶有夾層的荷包,沒說不能帶反面也有圖案的荷包吧?這荷包有什麼問題嗎?”
“破繭成蝶!這圖案有什麼問題嗎?我就知道賈兄是不會舞弊的,他可是榮國府的少爺。”
“對啊,這圖案怎麼了?難不成普通荷包就不能繡雙面繡了?”
“張教渝這樣大張旗鼓,我還以為抓到什麼要命的證據了呢。”
“沒錯,不過是一場縣試罷了。”
……
幾個和寶玉結了保的學子們這會兒也活了過來,紛紛開口為寶玉撐腰。
這事兒放到往日,面對掌管著考場的教渝,他們或許還不敢說什麼,但是今日卻不同,張教渝剛剛可是差點毀了他們的前程。如今知道是被冤枉的,他們又哪裡肯輕輕的揭過。
“學生賈珘,請大人還學生一個公道。”
寶玉撩起衣襬跪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賈珘,珘,古代玉名。是原身的大名,據賈母說最初是想要叫賈珏,後來發現重了名,才改了“珘”字。
雖然出現了突發的情況,但是到底是科舉試,處理結果還是很快的就出來了的,那位張教渝被剝奪了監考的權利,很快被帶離了考場。
處理結果出來,學子們繼續按照順序入場 ,沒多大會兒,全部的考生都順利的進了考棚,又是十數個廩生進場。毛大人雙手壓了壓,徑直走回正堂坐下。
“驗明身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