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去吧!”
殷天正面無表情的抬手一爪,凌厲爪勁隔空而去,狠狠抓在了胡青牛要害處。
本就奄奄一息的胡青牛悶哼一聲,隨即氣絕,只留下兩隻空洞卻絕望的眼神。
“無量天尊!”
見得這一幕,張三丰不禁一擺拂塵,輕輕喧了一聲道號,隨即道:“殷教主,老道想向閣下討一個人情。”
殷天正眼神一眯,有心想要拒絕,不過此刻人為刀俎,休說一個人情,便是一千個一萬個,他也只能答應!
他冷聲道:“張真人德隆望尊,天下表率,但有所言,晚輩不敢不從!”
不敢不從,一個敢字,說出了心中真切感受!
張三丰笑了一笑,也不放在心上,道:“這位胡先生先是提前告知我武當派下毒一事,後是讓貴教對付元廷軍馬,可謂是與我武當派有兩次救命大恩,此恩卻是不得不報。”
話沒說完,話也不必說完。
以殷天正的城府,如何能不曉得張三丰的意思?
只是,他才剛剛開口,王難姑罪無可恕,此時退讓,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見他躊躇,張三丰又笑道:“實則那些元廷兵馬,在這華山之上,也未必能奈何得我武當派眾弟子,最多明日對決延期,華山七十二峰,萬餘兵馬灑下去又有什麼用?”
元廷兵馬無用,那麼在場眾人的性命,武當派還用顧忌嗎?
張三丰說的雖然是輕描淡寫,殷天正一顆心卻已然是高高懸起。
他一雙銳利眸光死死盯住張三丰,胸口劇烈起伏几下,一時卻是說不出話來。
白眉鷹王,一個鷹王二字,便可以看出其人內心的驕傲之處。
他如何能這般輕易向人低頭?!
“好,既然閣下不答應,那武當派也只能領教領教明教的武功了。”
張三丰吩咐道:“離兒,你去,與殷先生過兩招。”
“是,師祖。”
莫離應了一聲,提劍向前踏出一步,道:“殷先生,請了!”
“離兒!”
張翠山忽然出聲,神情有些複雜的道:“你……你主意分寸。”
莫離衝他微微頷首,表示瞭然。
“莫離!”
殷天正看著眼前的道袍少年,雙眸不禁一眯,道:“老夫早便想領教一番閣下的劍法了!”
“那便如殷先生所願!”
莫離神色淡然,手掌握住劍柄,緩緩拔出長劍。
只聽得長劍出鞘的清鳴之聲不絕於耳,這柄名動天下的子午劍,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黑白斑駁的劍身,寒氣迫人的劍刃,無不說明這是一柄上等的寶劍,只可惜,卻少了一掌劍尖。
這是一柄斷劍!
眾人見得這一柄斷劍,心中俱都大吃一驚!
普天之下,以莫離的劍法,誰又能將他掌中長劍折斷?!
這可是江湖上百年一處的絕代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