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緩緩起身走出了偏殿書房。
經圜殿入存心殿。
出存心殿入後宮。
隨即不慌不忙地朝著長春殿走去。
無論那正德帝如何的喪心病狂。
都不會令許奕這一新藩王出兵漠北。
無他。
今年五月中旬許奕方才離京就藩。
單單是就藩之路便足足走了一個半月。
最終於六月最後一日抵達燕地沮陽城。
自七月起算至今不過三月有餘罷了。
一個方就藩三月有餘的藩王。
一個人生地不熟的藩王。
一個連戰馬軍備等物都需朝廷援助的藩王。….
即使其再如何多智近妖,又能有多大的勢力?
若是連這樣的藩王都勒令其出兵。
天知道後世人讀起這段史書時會如何評價正德帝。
故而,許奕從不擔心此番出兵漠北的藩王裡會有自己一位。
......
......
「奴婢拜見王爺。」
「拜見王爺。」
「奴婢拜見王爺。」
夜色漸深。
許奕揹負著雙手緩緩行走於燈火通明的後宮之中。
沿途三三兩兩的宮女結伴於華燈之下嬉戲玩鬧。
可見在王秋瑾的治理下,燕王府後宮相較他處倒也顯得其樂融融。
待見到許奕歸來後,方才神色慌張地躬身行禮。
許奕微微點頭後,並未過多言語,隨即便自宮女一旁緩緩走過。
在其看來,王秋瑾如此治理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誰言那藩王后宮就必須規矩森嚴甚至於死氣沉沉?
若連棲息之地亦是死氣沉沉,那人生還有何等樂趣?
許奕揹負著雙手悠閒地行至長春殿前。
方一踏進燈火通明的長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