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於聖旨最後,再三敦促其安心練兵?
燕王府承運殿前。
中年傳旨太監話音方落。
許奕連忙「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臣,燕王奕領旨。」
許奕拱手再行一禮,隨即深深彎腰,雙手上託舉過頭頂。
待中年傳旨太監雙手將聖旨轉交至其手中後。
許奕方才徹底站起身來。
「公公舟車勞頓,還請於府上稍歇數日。」
「也好令孤盡一盡地主之誼。」
許奕起身
輕咳著寒暄道。
「燕王殿下言重了。」
「傳至乃奴婢份內之事,不敢言勞。」
「燕王殿下大病初癒。」
「奴婢便不過多叨擾燕王殿下了。」
「望燕王殿下早日養好身子骨。」
「......」
中年傳旨太監躬身寒暄道。
二人寒暄數句後。
中年傳旨太監遂帶人告退而去。
待中年傳旨太監等人身影徹底消失於承運門後。
許奕略顯佝僂的腰背瞬間筆直。
先前那副病懨懨狀更是眨眼間便消散一空。
許奕深深凝視空蕩蕩的承運門數十息。
數十息後,許奕手持聖旨一言不發地轉身走進承運殿。
片刻後。
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端坐於太師椅之上。
微皺著眉頭,不知第多少次細細打量著手中聖旨。
「拜大散關守將夏侯棟為討賊將軍。」
許奕低聲喃喃一句,隨即緩緩閉上了雙眼。
整篇聖旨唯一令其動容處,不是那各邊郡守軍共出兵三萬。
亦不是那勒令並、幽、涼、冀四州徵調民夫十萬人,以保後勤之供應。
更不是明裡暗裡催促其出兵漠北。
而是那拜大散關守將夏侯棟為討賊將軍,率軍出征漠北。
那大散關守將夏侯棟何許人也,暫且不提。
單單是大散關這三個字便格外的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