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運殿偏殿書房內。
許奕微微搖頭。
似欲將腦海中諸多雜亂念頭通通驅逐一空般。
數息後。
許奕略作定神,遂抬頭看向楊先安。
「命人暗中盯緊那群欽差大臣。」
「其在燕期間的一言一行,皆需記錄在冊。」
許奕面無表情地沉聲吩咐道。
中樞朝廷再如何腐敗不堪。
朝堂官吏再如何貪腐成風。
其皆無權干涉。
但若是有人膽敢將髒手伸進本屬於他的那一份戰利品中。
那麼其自然不會介意再幫正德帝肅清些許貪官汙吏。
簡而言之。
動正德帝應得的那份可以。
動其應得的那份則不行。
「遵令!」
聞聽此言。
楊先安臉上瞬間露出會心一笑。
「明日辰時見一見那群傳旨太監。」
許奕輕笑一聲,隨即微微側首看向呂文蘇。
「是。」
呂文蘇聞言點頭應道。
其為燕王府長吏司長吏。
掌管燕王府前廷大小瑣事。
接待中樞使臣之事亦在其職責之內。
「王爺神色雖隱有疲倦。」
「但卻難掩軍伍殺伐之息。」
「不知王爺明日是否需提前見一見孫神醫?」
呂文蘇沉吟數息,隨即出言請示道。
聞聽此言。
許奕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下巴處那極其茂盛的青茬。
其雖於壩上草原歷經殘酷操練一月有餘。
但因時刻以青面獠牙面具覆面之緣故。
面部膚色自不會有太大變化。
但有時候精氣神的變化,遠超膚色變化數倍乃至於十餘倍。
「明日卯時三刻,請孫神醫至存心殿。」
許奕沉吟數息,隨即出言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