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韓興榮的身影徹底消失於書房,房門再度緊閉後。
許雍緊鎖著眉頭輕輕轉動白玉杆。
隨著其雙手不斷地輕輕轉動,白玉杆狼毫筆瞬間發出道道咯吱輕響。
十餘息後。
白玉杆狼毫筆徹底首尾分離,露出一漆黑空洞。
許雍好似早就料到這一幕般,微胖的臉龐上未有絲毫詫異之色。
隨著其手掌輕翻,一折疊成長條形的紙條瞬間自白玉杆空洞中滑落而出。
許雍緊鎖著眉頭快速展開那被摺疊成長條形的紙條。
隨著紙條快速展開。
許雍面色亦隨著其快速產生變化。
‘燕王奕請旨出兵漠北,帝心甚悅。,
‘特賞戰馬萬匹,糧草五萬石。,
‘甲胃三千副,戰弩五千架,弩失十萬支。,
‘另賜金萬兩,綾羅綢緞各千匹。,
‘準其可於半年內酌情出兵漠北,不受大將軍轄制。,
東宮書房內。
許雍面色陰晴不定地死死凝視著紙條上的寥寥數語。
內心恍如翻江倒海般連連抽搐。
其萬萬沒想到,其針對許奕新獲甲胃千副、戰馬萬匹一事的佈局與反擊尚未來得及施行。
許奕便主動請旨出兵漠北。
此舉雖省去了其不少功夫,甚至於減少了其諸多的損失。
但不知為何。
許奕越是如此,其心中便越是不舒服,亦或者可理解為不安。
好似冥冥中事情徹底超出了其掌控般。
許雍強行壓下心頭不安,面色鐵青地再度凝視紙條上那寥寥數行字跡。
‘戰馬萬匹、糧草五萬石、甲胃三千副、戰弩五千架、弩失十萬支。,
‘準其可於半年內酌情出兵漠北,不受大將軍轄制......,
‘準其可於半年內酌情出兵漠北,不受大將軍轄制......,
不知過了多久。
面色鐵青、口中喃喃不停的許雍忽然身軀後仰。
猶如被人瞬間抽去全部精氣神般。
「一卒四騎、八成的著甲率。」
「人手一支手弩、二十支弩箭。」
「父皇這哪裡是什麼削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