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父趕緊站起來問道:
“陳院長,那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我外孫小華就是沈建軍親生的,但因為他的基因是他未出生兄弟的,這才導致沈建軍和小華DNA比對對不上?”
馬母也重複了一句:
“甭管什麼A不A的,總之一句話,我外孫就是沈建軍和我女兒生的,陳院長是不是這麼理解?”
陳棋嚴肅地點點頭:
“對,就是這麼理解,整樁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馬月英同志無關,她是這次事件最終的受害者。”
馬母聽了連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我女兒的冤屈終於洗刷了。”
馬父也是一氣得一拍桌子:
“沈建軍,你個畜生,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把我女兒趕出去,罵我外孫是野種,還到底找J夫,你他孃的就是想逼死我女兒呀,我女兒當初也是瞎了眼睛,找了你們這種人家。
離婚,馬上離婚,我自己的女兒我領回家自己養,你們罵我的外孫是野種,那以後我外孫就是我孫子,跟你們沈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咱們馬家人不受這窩囊氣!”
“對,我爸說得對!”
“我妹子哪裡是你們想欺負就欺負的?”
“你們當我們馬家沒人了?”
馬家人這時候揚眉吐氣了,這喉嚨一個比一個響了,而沈家人則徹底陷入了尷尬當中。
沈建軍看著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只是弱弱地喊道:“小英,我,我……”
用後世人的眼光來看,這兩家人已經徹底鬧翻了,這對小夫妻也已經沒有複合的可能了。
但在1990年,離婚絕對不是主流,無論是單位領導,還是居委會大媽,或者是親戚朋友,幾乎都是勸合不勸離的。
所以陳棋作為人民醫院的負責人,是有義務、有責任替自己的職工當“老孃舅”的。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再聽我說幾句。”
陳棋敲了敲桌子,等大夥兒安靜下來後,點了點馬月英和沈建軍兩人:
“來,你們坐到我身邊來。”
“馬月英同志,你也不要哭了,這樁事情你的確是受委屈了,但萬幸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的清白和名譽也算是保住了,你放心,恢復你名譽的事情我們人民醫院打包票了。”
馬月英一聽就高興了,只要人民醫院發函給越鋼廠解釋清楚,並且向全社會公佈事情真相,大多數老百姓還是會相信的。
“謝謝,謝謝陳院長!”
“但是馬月英同志,還有馬家的叔叔阿姨,你們應該知道,這整件事情其實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沈建軍同志的所做所為,我做為院長肯定是要嚴厲批評他的,這點我做為他的領導絕不包庇。
但大家將心比心想想,如果一個男的知道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平時寵愛的兒子也不是自己親生的,換了你,你,還有你,你們會有什麼反應?難道是心平氣和?或者一笑了之?可能嗎?”
被點到名的馬父,還有幾個馬家的男親戚全部都若有所思起來。
心想是呀,如果自己老婆給自己戴了L帽子,那自己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屈辱?
“有句老話,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如果沈建軍平時對你沒有感情,你們只是露水夫妻,那你馬月英是好是壞,是正經還是不正經,他都不會在意你,無所謂,反正他心裡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