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雙方應該是打平的,因為陳棋拿出來的是後世最經典的燒傷膏,而東山醫院拿出來的是這個時代最珍貴的燒傷膏。
兩者的療效誰差誰好,這個還真不好說,所以只能算打平。
越中人民醫院還是以2分領先。
抹了藥膏後,補液還是在繼續,燒傷補液的原則是“先晶後膠”。
晶體溶液包括等滲鹽水、乳酸鈉林格注射液、高滲鹽溶液及其他含鈉溶液。
膠體溶液包括血漿、白蛋白、適量全血或紅細胞以及右旋糖酐、琥珀酸明膠與羥乙基澱粉等代血漿。
現在雙方已經到了補液的第二回合,膠體液使用。
曾楚又來請示了:“鄧老師,膠體液我們先補什麼?”
鄧長樂想了一下:“先上羥乙基澱粉,然後馬上跟越中醫院去協商,我們需要大量的白蛋白和血漿。”
“血漿呀?”面對東山醫院的醫生,陳棋聽到後眼珠子開始亂轉了:
“曾同志,血漿我們越中醫院也沒有多少呀,你瞧我們自己的病人現在也在等血漿製品呢。”
曾楚到底年輕,一聽就急了:
“這可怎麼辦?沒有血漿病人完全支撐不了呀,要不陳院長你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發動全院職工獻血呀。”
血不夠了,首先的就是讓醫務人員獻血,醫生們護士們可真是吃了大虧了,而且這種獻血是無償的。
等醫務人員被抽乾了,這才會考慮當地的部隊,或者當地的大學生。
現在救的是越鋼廠的工人,越鋼廠3萬多職工,這麼大一個群體還要別人幫著獻血?看不起誰呢?
陳棋也壞,當然不想自己的職工吃苦頭了,於是悄聲提議道:
“曾同志,人家越鋼廠有3萬多職工呢,隨便來個百八十人就足夠你們用血了,人家齊廠長可是說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搶救傷員,你去跟他說,讓他把越鋼廠的工人師傅都拉來,讓他們自己人獻血。”
曾楚一聽有道理,人家自己單位的人總是要出力的,於是又跑到了病房門口。
“齊廠長,齊廠長,現在病人需要大量血漿製品,越中醫院的庫存已經告急,需要有人獻血,要不你回去組織組織工人師傅們,最好來一些工人獻血。”
齊廠長一聽,這是小事呀,不就是獻血嘛。
“行,沒問題,需要我拉多少工人來?”
這年頭的工人也沒幾個知道自己血型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曾楚決定來個“獅子大開口”:
“要不你們先叫100人來獻血吧,畢竟不是誰的血都合格的。”
血型不符合不能用,有傳染病的不能用,有慢性病的血也不能用。
齊廠長一聽大手一揮:“100人咋夠,先拉300人過來,血你們儘管抽,我的工人你們一定要救活。”
陳棋躺在門後面聽得直樂,這下丁新娟母女的用血也有著落了。
因為抽血工作肯定是需要越中醫院的護士們抽,抽來的血還要越中醫院的實驗室檢查、血液室分類再加工。
這一轉兩轉,到底抽了多少血,用了多少血就是一筆糊塗賬了。
陳棋趁機“貪汙”一些工人的獻血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順便還可以替丁新娟母女省下一大筆錢。
八十年代血液是可以買賣的,《許三觀賣血記》中的主人公許三觀靠著賣血渡過了人生的一個個難關。
還有個文樓縣,咳咳,不能多說,高耀潔教授為此還被迫流落海外。
總之賣血賺錢,也是一部分窮人賺錢的手段之一,老百姓賣血可以賺錢,你醫院賣血同樣需要翻幾倍的價格,一般人承受不起。
(我說的是八十年代,不是現在,咳咳,狗頭保命。)
陳棋這是準備逮到一隻羊薅羊毛,準備薅得跟葛優似的。
越鋼廠的工人還是很團結的,聽說自己的工人危在旦夕需要獻血時,呼啦一圈來了足足500多號人,很多人都是自願來的。
越中醫院馬上安排10多個小護士上臺抽血。
隨後一袋袋血製品源源不斷送往檢驗科和血液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