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相在繼續,因為有過電視臺剪接,所以影片只保留了部分精華,再加上陳棋的英語配音,各國專家自然能看懂聽懂。
然後一個個都是張大著嘴巴,微咪著眼睛,恨不得臉貼到電視螢幕上去。
直到錄相結束,大家還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一個個都沉浸在這場手術當中。
舍伍德教授懊惱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陳,我只能說你太幸運了,其實我之前就有這樣的手術思路,但我還沒來得及實驗,你卻已經成功了,你真的是一位整形外科醫生?”
莫里斯教授鄙視地罵道:
“伱這老傢伙,少吹牛了,按你的脾氣你如果有這種臨床思路,恐怕早就在動物身上做這種寄養手術了,我們不得不承認,陳醫生有一個天才的想法。”
史蒂文森教授也是目光火熱地看著陳棋:
“陳,別在玩兔唇手術了,那都是小兒科,你來我們手外科學會,我做為FSSH學會會長,可以推薦你去黴國最好的醫院,梅奧診所還是克利夫蘭醫院都可以。”
說實話,做為從事醫學專業的人來說,全世界哪個臨床醫生不想去梅奧、克利夫蘭、麻省總院這類世界頂級醫院工作?
別說是工作了,陳棋前世的時候,如果誰能去這種黴國頂級醫院進修,那就算是鍍金成功,回國馬上都是高階人才了。
現在有這麼一個邀請擺在眼前,要說陳棋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這意味著他的事業從此就能一步登天了。
去黴國有國內想像不到的高薪、別墅、豪車、子女良好的教育,還沒有國內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
事實上也是如此,八九十年代瘋狂的出國潮,國內最有潛力的一批醫學生全跑黴國去了,很多人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世界知名醫學專家。
拋開民族情緒和家國情懷不談,去黴國絕對是事業上的一條捷徑。
在國內年輕醫生想出頭太難了,光是這個熬資歷不知道要浪費多少青春年華,白白錯過醫生的黃金職業期。
像陳棋都成為ICPF理事了,在國內還不照樣被當三孫子一樣看待?整個學術環境非常不理想。
但陳棋同時非常遺憾,因為他現在受邀的是“手外科專業”,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始終想從事的是肝膽外科。
這或許就是他兩世為人的一種執念吧。
不過在華國有一個黴國所不俱備的優勢,那就是在醫院實行大外科的背景下,陳棋什麼手術他都能做。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能做肝膽外科手術,到時拜入“吳門”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可是他如果去了黴國醫院,人家的專業劃分非常細緻,執照上面都限制了你所能從事的專科,這都是有嚴格法律規定的。
如果有朝一日他這個手外科醫生去做肝膽外科的手術,那就叫超範圍執業,說難聽點就是“非法行醫”了。
這在歐美國家可是重罪,病人索賠能讓你傾家蕩產。
所以陳棋只能心動一下,心中遺憾,但嘴上要說得偉光正。
沒看旁邊韋成教授的耳朵已經豎起來了,人家可是小人,不能落下話柄,估計馬上要向代表團團長告密陳棋要叛逃國外了。
“謝謝你史蒂文森教授,我的祖國醫學發展現在還比較落後,所以我更想要建設自己的國家,幫助我國的醫學發展能追上世界水平,為我們國家的人民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