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超教授別看今年已經60歲了,但他的記憶力卻是非常好的,一聽越中陳棋的名字,馬上將早幾年報紙上的內容對上號了。
“陳棋,你以前是不是在黃壇衛生院工作,主刀切除了一顆巨大腹部腫瘤?為這事還上過報紙?”
陳棋一聽偶像知道自己,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當然嘴上還是謙虛道:
“吳教授還真看過這個報道呀,呵呵,是有這事,手術是成功了,可惜術後放化療跟不上,病人最後只存活了3個月。”
吳教授看了一眼陳棋,見這個小傢伙實話實說,心中滿是好感,不過表情還是很嚴肅:
“小同志膽子真大,衛生院敢做這種四級手術,當初我看報紙以為是地方上吹牛呢,想不到還真有其人其事。對了,你是從事普外科的,最後怎麼變成了ICPF理事?做起了整形外科手術?”
在大神面前,當然不能說是因為醫院內鬥他才無奈選了兔唇手術。
陳棋苦笑了一聲,解釋道:
“噢,是這麼回事,我們基層無論是團隊水平、手術器械、輔助檢查等等都太落後了,不能跟大醫院想比,想做複雜的手術都難,基本上只能做做普外科手術。
並且基層的經費太緊缺了,我是越中四院的副院長,當初是為了給醫院賺錢才從事的唇顎裂手術,不過吳教授,我對肝膽外科特別特別有興趣,做夢都想做肝膽外醫生。”
陳棋臉上寫滿了期盼,就想著眼前的大神能夠微笑著說:
“來吧好孩子,既然你想當肝膽外科醫生,那我就收你為關門弟子吧。”
可是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吳教授好像沒聽出這話中話一般,只是笑呵呵拍了拍了陳棋的肩膀,走進了會議室。
陳棋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地也走進了會議室。
別看陳棋在單位裡經常受氣,但在華國外科代表團裡面,地位卻是很高的。
會議室裡,吳猛超教授坐在領導的下首,陳棋則是坐在他的下首,其次才是那些什麼協和北大華山復旦的教授主任們。
至於說這些大教授大專家們是怎麼想的,那是他們的事情了。
有本事你們也去弄個國際醫學會的理事、委員回來,為國爭光?沒有能力,只能按“醫學會官場”規矩辦。
領導講了什麼,陳棋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別看這些部裡的,全國醫學會的領導講得頭頭是道,可真要出了國,他們這些人不是去旅遊了,就是在外國專家面前沒有啥話語權。
這種專業技術學會,還是全球醫學方面的學會,你的話語權來自你的手術水平,而不是看你的行政級別。
韋成在開會的時候,眼角一直在瞄陳棋。
說實話他有點想不通,這個年齡只有20多歲,還是做兔唇手術的小醫生,是怎麼能將那臺斷掌寄養手術給做成功的?
要知道鄧長喜上次完成了兩例斷掌寄養手術,全都失敗了,鄧可是全國知名的教授呀。
等會議散場後,陳棋還沒想好怎麼樣去拍吳教授的馬屁,就看到吳教授主動在向他朝朝手,示意他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