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教授主動向他朝手,陳棋心中大喜,趕緊拍馬趕到。
兩人走在小花園裡。
吳教授有點奇怪地問道:
“我聽說過一個傳聞,你是不是最近又轉方向了?不搞整形外科改搞手外科了?”
陳棋有點尷尬,在外科領域專科性很強,手術越精細代表醫生越專業,什麼手術都做的醫生,往往只是普通的大陸貨醫生。
“是這樣的,唇顎裂手術要用到顯微鏡嘛,我們基層會做顯微手術的醫生只有我一個,所以之前有一位工人師傅手掌被機器割斷了,還是個八級鉗工,情況危急。
為了保住病人的斷掌,我在骨科的配合下,完成了一例斷掌再植術,手術非常成功。所以當初做這臺手術,也是無奈之舉,但手術非常成功,病人恢復良好。
早幾個月不是又碰到一例,農村娃,修路的時候手臂這裡全被滾石砸碎了,手掌都砸了下來,當時沒可能移植,但吳教授你想,我們做醫生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病人截肢吧?
於是我就突發奇想,先將斷掌移種到小腿上,利用小腿的血管神經暫時養著這隻斷掌,2個月後做二期手術將斷掌再接回手臂上,現在手術已經成功了,病人正在恢復當中。”
吳教授驚訝地問道:“手術成功了?”
“嗯,成功了,估計再過兩週就能活動了,我全程都錄相了,還寫了論文。”
“噢?”吳教授停下了腳步,認真看著陳棋說道:
“我聽到的傳聞不是這樣,說越中有個叫陳棋的醫生,原來是做兔唇手術的,有一天突發奇想要做手外科手術,還把病人的手接到了腿上,傳言非常不堪。”
陳棋又苦笑了:
“吳教授,如果我說我是因為這臺斷肢異體寄養再植術得罪在圈裡人,你信不信?”
“僅憑伱的一面之辭不好說,這樣,你不是有錄相吧,走,我們讓賓館找臺錄相機來,我瞧一言。”
“嗨,好咧。”
吳猛超並不是吃得空才來關心這則傳聞。
一來他是中華醫學會的副會長,對於醫療圈內的“官司”都有權力和義務去搞清楚,無論是某些人要汙衊陳棋,還是陳棋在說謊,這股不正之風都要嚴厲打壓。
第二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是“惜才”。
華國好不容易出了第二個國際醫學會理事,這都是為國爭光了,這可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不是吹出來的。
如果陳棋是真受委屈了,不能因為圈內的幾個傳聞把他的名聲給徹底搞臭了,這不僅是華國的損失,更是國際醫學會的損失。
第三個,如果陳棋的手術是虛假的,果然如傳聞那般不堪,那這人無論是人品還是技術都不行,他也不介意直接將陳棋揭穿,甚至提交到國際外科學會。
老頭的眼裡可容不得沙子。
對他這種軍人來說,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中間沒有什麼模糊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