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醫療團剛來的時候,弗里敦國立醫院的醫生們還想跟這些外來和尚別別風頭,想讓人家知道誰才是塞拉利安技術最高明的醫院。
結果幾板斧頭下來,黑人醫生們都乖乖老實了,自認是全國第二,中塞友誼醫院第一。
現在好了,一個腹痛病人都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那麼後續治療也無從提起了。
你醫生是不急,可人家病人急呀,何況還是該國的高官。
礦產部,聽聽,嘖嘖嘖,管礦產的還不把黃金鑽石石油都往自己家裡拉?能缺錢嗎?
有錢人最怕的是什麼?當然是怕死嘍,何況人家還有家族史。
“陳醫生,嘿嘿,巴格里院長和病人家屬就想到了您這位神醫嘛,想讓您幫著過去參謀參謀,當然您也放心,人家姆貝基家裡有錢,大大滴有錢,絕對不會虧待您的。”
陳棋懂了,輕咳了幾聲:
“幫個忙參謀一下是可以的,當然我也不是為了錢,主要是為了兩國人民的友誼。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走也可以,我得把所有人都帶走,要不我也不走。”
陳棋才不想管這群黑人的死活呢。
當初來難民營是被人給陰了,現在要回去當然得一起走,這次是個好機會脫身。
皮埃特一聽就急了,
“陳醫生,你先跟我走,你的下屬們明天后天跟上就行了,這可是副總級大人物,人家現在已經急得都暈倒在病床上了,你……”
“那是你們的副總,又不是我國的副總,我急什麼?你還是趕緊回去請示請示,時間抓緊的話,下午我就可以走人了。”
皮埃特一聽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無法說服這位有牌面的華國醫生,於是急匆匆跳上汽車就往弗里敦趕去。
當天下午就有幾輛大卡車來到了馬克尼難民營,將陳棋和40個年輕華國醫生們都接走了。
難民營負責人維爾容上尉一個屁都不敢放,事實上在這難民營的一個月時間裡,這位上尉幾乎很少給予華國醫生幫助。
】
陳棋也懶得跟他打招呼,坐上自己的蘭博基尼準軍用車,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大手一揮:
“走,咱們回弗里敦,離開這個鬼地方!
!”
“萬歲~~~”
“終於可以離開了啦~~~”
“我要跳到大海里洗上三天三夜,天吶,我身上都長跳蚤了~~~”
年輕的華國醫生們是興奮的,在難民營這些日子裡,沒有水洗澡,甚至連頭都沒得洗。
每天吃點飯還要偷偷摸摸的,上個廁所都要幾人同行,拿著ak47輪流站崗放哨,就怕一不小心成為了別人的盤中餐。
這哪裡是人道主義援助呀,這分明就是極限探險,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那種。
那大家圖什麼?
所以現在有可以離開的機會,所有人都興奮了,連幾頂破帳篷也不要了,就把藥品和糧食收拾一下,搬上車就走人。
在回去的路上,皮埃特開著車,陳棋坐在副駕駛,一直在翻看著病人的資料。
“嘖,這不行啊,資料太不詳細了,沒有ct報告,沒有造影,就一個b超單,而且你們的黑白b超是多少年前的?我咋什麼都看不清楚?”
皮埃特噗嗤一笑:“別說你看不清楚了,就連b超醫生自己都看不清楚,結果也是自己猜測的,所以我們才需要你親自出馬呀。”
你能指望這個戰亂中的貧窮國家,能有什麼先進的醫療儀器?有錢都買武器,或者都進了當官的腰包裡。
陳棋把病歷一扔,雙手墊在腦後,腳架在檔風玻璃上:
“請我可以,但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這種國際雙理事的出診費、飛刀費是多少?想讓我去難民營就去難民營,想讓我回弗里敦就回弗里敦?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你們恐怕不知道一位國際醫學會雙理事的牌面有多大吧?再說了,我是華國醫生,不是你們塞拉利拉醫生,我憑什麼聽他們的指揮?想要求我辦事,那就要有求人辦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