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明顯一個漏洞,在拉奧多酋長耳朵裡聽來,卻是那麼動人,那麼讓人舒服,那麼感人。
這位華國來的醫生都欽佩自己的兒子,這說明他兒子厲害呀,為國家就差點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是把他兒子誇上了天呀。
誰不想聽好話,誰不要面子?
如果他兒子今天的行為被定性為“英勇鬥爭,為國犧牲”,那將來拉奧多部落在塞拉利安國內的地位將更穩固,更容易獲取利益,也更容易獲得民心。
到時一句:“我為國家立過功,我為組織流過血,不信,看看人家華國醫生都拜服我兒子了”,就可以拿到大義,擊敗那些競爭對手。
所以拉奧多酋長激動了,雙手都顫抖了:
“陳醫生,謝謝你,你已經為我兒子付出很多了,我們不能讓老實人吃虧,這錢是一定要給的,多少錢你說,我馬上回家去拿錢,要美金還是英鎊都可以。”
如果郭院長在旁邊,肯定會大罵一句,狗屁的老實人。
陳棋圖什麼?圖的就是人家狗大戶的這句話嘛,他不喊價,讓人家自己出,這才是一本萬利。
當然這裡面風險也有,萬一人家狗大戶就這麼實誠,一口答應了,那他陳棋也不虧,反正藥品又不是他花錢買的。
陳棋假裝不好意思:“不不不,我是真的崇拜英雄,我真不收錢。”
拉奧多酋長這時候鐵了心要給這個“親愛的華國醫生”錢了,人家也是社會人,自然明白醫生的馬屁一定要拍牢,不但要給藥錢,還要給紅包。
“這樣,陳醫生,我也不知道這些外國進口藥具體要多少錢,但我知道這些藥品來之不易,非常珍貴,能救我兒子一條命,我家出10萬美元,再給10公斤黃金,夠不夠?”
10萬美元、10公斤黃金,對於一個掌握幾億美元資產的家族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九牛一毛。
陳棋聽了表面上風清雲澹,腦子裡已經在迅速換算了。
一瓶頭孢三嗪,一瓶左氧氟沙星,哪怕在八十年代再貴,也不過是一兩百美元,按200美元一天算好了。
病床上那位“烤鴨司令”哪怕療程再長,頂多也不過一個月,那麼每月光是抗菌藥物的費用就是6000美元。
至於其他什麼去乙醯毛花苷、納洛酮、多巴酚丁胺等常規治療藥物,弗里敦國立醫院都會提供。
那麼算一算好了,陳棋這一下子就進賺了9萬4,但別忘了還有10公斤黃金來。
老百姓買黃金都是按克來計算的,人家是按公斤來計算的,要說這樣的狗大戶不宰那宰誰去?
陳棋嘴上說著不要不要,當裝有美金和黃金的箱子拿到的時候,他收得比誰都快。
當然這錢收得,陳棋不準備公佈出去,這援非醫療團裡100多號人,誰知道有多少人當面是人,背後是鬼,陳棋吃虧吃怕了。
只是等於晚上左右無人的時候,陳棋才將自己團隊的幾個成員叫到了值班室裡。
等人到齊後,陳棋看了看左右無人,連忙把門關緊,這搞得跟特務接頭一樣,把其他幾人都嚇壞了。
隨後陳棋摸出5個信封來,一人給了一個。
易則文有點奇怪:“陳院長,這,這是美元?你給我們幹嘛?”
陳枯努了努嘴:“人家家屬給的,你們也不別多問,都藏起來,以後這樣的紅包肯定還會有。”
陳麗悄悄數了一下,眼睛裡一下子冒光了:“哇,又是1000美元啊。”
就連最老成的麻醉師何富樂也心跳加速,這前後兩個紅包加起來就是2000元了,黑市換一下就是2萬人民幣,絕對的鉅款呀,關鍵是以後還有。
小小的辦公室裡,幾個人都激動得像偷到米的小老鼠一樣,嘿嘿嘿直笑。
陳棋見團員們開心了,自己也開心:
“行了,錢收了,後續服務也要管好,病人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而且你們瞧瞧這病房的環境太簡陋了,明天咱們自己搭一個相對無菌的病房吧。咱們收錢就得辦事,而且要辦好事。”
“無菌病房,就這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