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橋本教授將吉屋由紀子的病情做了一個大概的介紹,表示是他推薦這對可憐的父女來華國求醫的,希望給予一定的幫助等等。
陳棋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吉屋由紀子,直接把曰本小姑娘看得低下了頭。
黃老太都看不下去了,踢了陳棋一腳,低聲提醒道:“幹什麼?這麼看著人家姑娘。”
陳棋連忙解釋:“別冤枉我呀,就這信裡寫著,這姑娘是來找咱們看病的,瞧見沒,這姑娘戴著口罩,口罩後面的相貌跟當初徐小微有得一拼。”
一提徐小微,黃老太妙懂,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真的來瞧病的。
涉及到個人隱私,無關人員都被清退了出去。
吉屋由紀子這才把口罩摘掉了,乖乖坐在了陳棋面前,時不時好奇地打量一下這位傳說中的陳棋醫生。
吉屋雄太則更多的是擔心,搞了半天,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陳棋醫生?
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陳棋醫生應該也是一箇中年醫生,甚至有可能是個白鬍子老爺爺,否則水平怎麼可能超過橋本健教授呢?
無論是外國人還是華國人,都普遍認為老醫生應該更有經驗和醫術。
要不是這確實是橋本健教授親自介紹的,吉屋雄太都想轉頭就跑回國去了。
陳棋將病人頭顱ct片放到了讀片機上,每一張圖片都仔細看過去,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表面上看得認真,其實他心裡也有點發虛。
為啥,他只是有著前世的一些記憶,或者前世讀過相關論文。
但他前世真的只是一個肝膽外科的小醫生,並沒有做過這些涉及到整容外科的手術呀。
結果好傢伙,當初他就想做個簡單的免唇修補術,後來慢慢做著做著,就在做頜面部矯正術了。
做了面部矯正還不夠,現在又跳出一個個疑難雜症來,在整容外科這條路上被迫越走越遠,拉也拉不住。
比如眼前這位曰本姑娘,她一個鼻子天生分成兩半,陳棋雖然前世在課本上學到過,但臨床上也是第一次見呀,他兩世為人沒做過類似的手術呀。
要說徐小微,或者棒子國的金英子,她們的鼻子只是因為內部缺陷導致,只要一個鼻模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但眼前這位曰本小姑娘則是完全不同了,兩個鼻孔各長各的,另一個直接長到眉毛旁邊去了,像大象鼻子似的掛在臉上。
現在陳棋需要做的是,將兩個鼻孔給合併到一起,這個難度就大了。
怎麼合併?沒有相關論文理論和臨床經驗可借鑑。
又不是橡皮泥,說捏就捏到一塊兒去了。
陳棋又翻看了橋本教授帶來的一系統外國管狀鼻論文,發現以前的手術方法很簡單,就是將畸形的那個鼻孔直接割掉,保留一個鼻孔,手術簡單粗暴。
但人家父女倆既然從曰本找過來,顯然並不想要這麼個結果。
陳棋有些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