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方裝備精良,人數眾多,敵人哪怕是有幾名混沌阿斯塔特叛徒在也毫無還手之力。血爪們會殺死多數叛徒,只留下少部分以供拷問,逼問一些可能有用的情報。”
裝備精良......魯斯微微挑了挑眉,五名血爪和一名偵察兵肯定是夠不上這個描述詞的,那就只能是阿廖娜手底下的海軍們裝備精良了,能說出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這種話......怎麼?你們人人都有等離子?
“你沒有對我有所隱瞞,阿廖娜·阿娜塔西亞,這點很好,非常好。”魯斯緩緩地說。“但我還有一個最後的問題,我希望你繼續保持這樣的作風。”
“我必將知無不言,大人。”阿廖娜嚴肅地回答。
“是否曾有一名來自軍務部的調查專員前往你的船上?”
“是,大人。”
“他是否發現了你和太空野狼們合作的證據?”
“是,大人。”
“你是否知曉此事?”
“我知曉,大人。”
“他在返程時失蹤了,怎麼回事?”
“......血爪們綁架了他。”阿廖娜低聲說道。“那位偵察兵並不同意此事,但是,血爪們並沒有聽他的命令,而是繞過他擅自出擊,用我艦隊內的驅逐艦將那位專員綁了回來。”
“然後呢?”魯斯平靜地問,右手卻捏緊了,骨骼嘎吱作響。“他們殺了他?”
“不,大人,血爪們並沒有這麼做。他們只是迫使他背離了自己的職責,並在半個月後的交接中帶著那位調查專員回去了。離別時我問過此事,那位偵察兵對我說,不必擔心,他很欣賞那專員對自己職責的堅守與勇氣,他不會死的。”
魯斯沉默了一段時間,很難說他現在是慶幸還是憤怒,又或者是二者都有。
綁架軍務部專員......魯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阿廖娜卻搶先一步說話了,這無疑是很大膽的舉動,但女艦長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急切地說:“大人,血爪們很可能是為了我的艦隊才這麼做的。他們不能讓那專員回去,但也不想真的殺了他——”
“——我知道。”魯斯冷靜地說。“那五個蠢蛋或許不是這麼想的,但他們的確幹了件好事。軍務部知道你後面站著桀驁不馴的太空野狼,因此不會對你動手。他們保全了你的安全,也沒有殺死那個無辜的官員......哼。”
狼王冷哼了一聲,單從表情上來看,你看不出他到底是悲是喜,是贊同還是反對。但阿廖娜卻從他貌似平靜的語氣裡聽出了些什麼——那是一點點的慶幸與放鬆。
於是,女艦長試探著問:“大人,沒事了?”
“沒事?怎麼會沒事?”
黎曼·魯斯揉了揉臉,沒好氣地說:“我還得回去和某個人把事情講清楚呢。你們雖然犯的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問題,但如果他真的追究起來,後果也是很麻煩的。”
“畢竟,往大了說,你們這叫目無法律,再說大點,就是對帝國的律法完全蔑視,是不忠誠的表現。”魯斯無奈地搖搖頭。“往小了說,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無非就是合作刮點油水而已......媽的,又沒搶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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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娜聽得眼觀鼻、鼻觀心地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總之,就這樣吧......唉。”
魯斯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站起身來,步伐輕快地繞到酒桶那兒去了。他咧嘴一笑,抬起手往酒桶蓋勐地一拍,一個破裂的洞口出現,濃郁到可怕的酒香味頓時溢位,阿廖娜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暈了過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狼王回過頭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體特供級別的酒......對凡人是有毒的。哪怕是隻是氣味,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芬里斯髒話*,紋陣,送她去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