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輕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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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竹青男裝打扮,隨一身便裝的秦容走進京城最清雅的紫苑,翻了映月姑娘的牌子。
秦容要了一壺好茶,慢慢品著。葉竹青滿目期望地望著門口,急於一睹映月姑娘的芳容。
不多時,一位容色美麗、氣質清雅的粉衣女子抱琴進來,朝兩人福了一禮,將瑤琴放在桌上,坐好。
“兩位公子要聽什麼曲兒?”
秦容道:“姑娘隨意。”
映月怔了怔,見兩位公子一位俊美高傲,一位雋秀清朗,皆是十分出色的男子,面對自己,眼底無色邪之意,不像來尋歡之人,倒像來避世的。
映月當真便隨意彈起了曲子,葉竹青搖頭晃腦,似乎聽得甚是入密,餘光卻不時瞟秦容一眼,她認為聽曲聽不出個所以然,他必定憋著什麼壞心眼。
聽了片刻,她起身,走到映月身旁,繞著她緩緩而行,彷彿尋歡客般,輕佻地彎腰拾起她鬢邊的一縷秀髮聞了聞,一股淡淡髮油香味……
她皺眉,這香味……極少見,但她確定自己時常聞到,在哪兒聞到過呢?
稍臾,她若登徒子般摸上映月撫琴的右手。
映月身子驀地一僵,撫琴動作停滯,琴聲嘎然而止。眼見葉竹青手指過分地摸進她衣袖,她霍地站起,眼底蘊淚:“公子,奴家賣藝不賣身!”
葉竹青“嗤”地一笑,低聲道:“映月姑娘是剛到紫苑的吧?在紫苑這地方,想守身如玉難如登天……”
映月淚珠簌簌而下,突然狠狠咬了一下唇角,一把扯掉腰帶,雙手將裙袍拉開,露出雪白圓潤的雙肩和紅色肚兜,胸前春光若隱若現。
葉竹青驚掉了下巴,一時不知所措,望向秦容,卻見秦容面對眼前寬衣解帶的美麗女子,眼底面上竟無毫波瀾,只是輕哼了一聲,似乎甚是不屑。
映月喃喃道:“不錯,既入娼門,何必妄想守身如玉……倒不如挑個好看的男子……破身。”猛地抬頭,手指摸向背後肚兜繫帶:“公子想得到奴家的身子,請拿出銀兩。”
葉竹青抽了抽鼻子,不驚不慌地幫她拉上衣服,雙手狀似不經意地極快地滑至她手腕著,一拂而過,握住她的手,微笑低語:“銀兩,本公子有,可惜本公子不能人道……”
此言一出,秦容捏著茶盞的大手不禁一抖,茶水潑出大半,他緩緩抬眸,定在她身上,太陽穴連跳兩下,放下茶盞,這個女人當真沒有底限嗎?
映月瞠目結舌瞪著她,她的意思是,她只想過乾癮?看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變態!
葉竹青淡定地坐回位置,將杯裡涼掉的茶水隨意潑在地毯上,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著,對秦容道:“哥哥指名點了映月姑娘,想來哥哥對她甚是喜歡,兄弟知道哥哥久旱無雨,今夜就由映月姑娘滋潤滋潤你吧,銀子我出,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張兩百兩銀的票拍在桌上,“映月姑娘,我這哥哥丰神俊朗,清貴無比,點了你的初夜,你賺大了,今夜好好伺候我哥哥,我哥哥若是滿意,或許會將納入府中,從此你就通達富貴了。”
映月望著秦容那俊美的面龐,他的氣質確實清貴,不似凡人,想來是京中少見的權貴,若是他……,她嬌羞一笑,心頭一跳,若是他,倒是她撞了好運。
“喀嚓~”
秦容手中的茶盞捏碎,臉上無怒,卻令人不寒而慄,尤其是映月,情不自禁攏緊衣袍,這男人有點嚇人!若這個男人為她**,她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