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青垂頭思索了一會兒,道:“通常情況下,不管是人販子還是秘密組織的擄掠物件都是男子,除了土匪和強搶民女的惡霸,極少有這麼有組織的擄掠少女的,臣女聽說曾有少女被擄時,家人和熱心壯漢拼命想搶回少女,卻被擄掠者重傷。”
秦容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只擄十六歲以下的美貌少女,皆身穿黑衣,武功不弱,這分明是一個秘密組織。”葉竹青眉目中流露出擔憂:“臣女猜測這些女子絕不會有好下場。”
“既然被擄,自然無好下場。”
葉竹青靠近他,朝他促狹的揶揄:“殿下是男人啊,難道殿下不懂麼?”
秦容喝道:“本王怎麼會懂?!”
葉竹青直起身子,嗤笑一聲:“殿下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怎麼會猜不出擄走容貌姣好的少女,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服侍男人?”
秦容看她:“或許是人伢子擄了少女販賣給有錢人家當婢女呢?”
“殿下高居人尊,不知民間疾苦,人伢子買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根本花不了幾個錢,他們也是需要口碑的,輕易不會破壞行規去搶擄孩子。”
葉竹青繼續道:“以臣女之見,青樓也算是一個去處。但殿下先前曾說過,此案或可涉及一位葉家得罪不起的人物,想必這些被擄少女絕非被賣到青樓這麼簡單。”
秦容唇角微微勾起,手指敲得似乎快了一些,眸底含笑:“說得不錯,正巧京中最清雅的青樓有位月映姑娘,聽說長相與一年前的一位失蹤少女有些相像,今夜你便隨本王去會會如何?”
“臣女榮幸之極。”
“如此,退下吧。”
“是。”
葉竹青退至門邊,聽到秦容道:“以後沒本王召見,不得擅闖睿王府。”
葉竹青拱手一禮:“那就煩請殿下賜臣女一塊自由出入睿王府的令牌。”
秦容只覺太陽穴一跳,自從葉竹青第一次擅闖後,他的神經似乎一直在受到挑戰,當真是生平未有之事。
葉竹青觀其臉色,冷漠中透著隱忍,決定暫時退一步:“若是令牌不方便,殿下可每日召見臣女一次,臣女不介意多跑幾趟。”
秦容:“……”
“若殿下還是覺得不方便,臣女只好悄悄進來,殿下放心,臣女絕不傷人,一定會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秦容冷嗤:“悄悄地來,悄悄的走,你是準備作賊還是與人幽會?”
“不重要,臣女又不在乎。”
“本王不想被你連累名聲。”
“那臣女便客氣地求見,殿下和氣地將臣女傳進來,我們和和氣氣,皆大歡喜,如何?”
秦容點了點頭,似乎只有這樣才會相安無事。隨即訝然凝向她,她如此無底限,卻……終究達到了目的。
葉竹青抿唇輕笑:“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