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曉霜才忍不住痛哭失聲。
......
早上。
桑淺淺下了車,腳步匆匆,才要進醫院大樓。
迎面就看到謝時安抱著一個紙箱子,正走出來。
紙箱子裡,裝著一些醫學書籍和簡單的日用品。
他該是已經辦完辭職手續了。
謝時安辭職的事,她還是聽薛主任說的。
薛主任昨天給她打電話,說謝時安提交了辭呈,語氣裡多少還是有點意外和惋惜。
“我發現謝時安這人也挺逗的,你說他喜歡做醫生吧,他兩次辭職。你說他不喜歡做醫生吧,他工作起來,比誰都兢兢業業,不管是在總部還是分部,沒一個能從業務上挑出他毛病的。”
謝時安如果做醫生,的確會是個很好的醫生。
可惜,他的身份,註定他不能隨心所欲。
“你好像特別喜歡早上辦辭職手續,招呼也不打,不聲不響就走了。”
桑淺淺看了眼謝時安,“是打算回去幫阮承麼?”
之前阮承入獄,謝時安連著請了七天假沒來上班。
現在他連工作都辭了,想必,也是為了阮家。
謝時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阮家現在處境很艱難。阮承他身體很不好,曉霜姐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來。”
桑淺淺對這個答案,倒也並不意外。
謝時安與阮家的關係,如藤蔓牽連,錯綜複雜,根本不可能斬得斷。
他做出這種選擇,也在情理之中。
桑淺淺微微笑了笑,語氣真誠,“時安,謝謝你。”
和謝時安之間,一碼歸一碼,她是真的挺謝謝他的。
不止是謝謝那日在醫院門口,他救了她。
也是謝謝他,沒有用強,逼她交出那份影片,反而在阮承面前幫她拖延著,始終擔心著她的安危。
更是謝謝他,呈交給醫院的那份情況說明。
桑淺淺沒給醫院寫情況說明,但謝時安寫了一份,說催眠不過是朋友間鬧著玩而已,他根本不介意。
若沒他這份說明,就算那天聶院長為她解圍,開口讓她留下,怕是也難以服眾。
“不必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