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阿孃她們走散了,現在跟著南枝姐一道。”沈妙妙聳聳肩,強笑著說道。
看出她的落寞王敬之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能訕訕地閉上了嘴。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是誰換的。
想到自己的身體有可能被哪個男人看過,他就覺得心裡一陣反胃,只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
一場大雪凍死了一千四百多人,忻城的城門外是一片片凍僵的屍體。
沈溫辰到忻城門外的時候一身寒霜,原本俊秀的臉如今已經快分辨不出五官,把守城計程車兵看得一愣。
直到亮出了令牌,守城人這才趕忙讓開了條路。
追月哪怕是軍馬現在也是滿身疲態,只甩了甩尾巴這才馱著沈溫辰進了城門。
城門大開,往日裡日日期盼著想要進城的流民如今卻都成了冰凍的雕像,少數活下來的人也都眼神木訥,背上行囊離開了這兒。
城外是一片死寂與枯遼,城內如今卻是依舊喧囂。
一道城門兩個世界,看得沈溫辰清冷的眸色更暗了幾分。
城主知道有人來立馬放下了手裡的茶盞,領著隨從和侍衛就去了沈溫辰落腳的麵攤。
“不知道大人要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城主是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肥頭大耳頗有一副土財主的樣子。
只是這一小截路就已經滿頭大汗,有的汗漬滴在大氅上把雪白的狐毛黏成了一片,配上恭維的圓臉看得沈溫辰眉頭一皺,頓時沒了胃口。
冷著臉放下手裡的筷子說道:“我只是路過,城主不必如此客氣。”
城主哪裡相信他的話,只依舊恭維的笑著:“大人這說的哪裡話?要是不嫌棄,還請,還請大人移步城主府,讓小人替您接風?”
說完話,他一雙小眼睛帶著些精明地瞟向了沈溫辰。
只要這個男人點頭應下,那就沒什麼大事。
要是他不鬆口,那估計有些麻煩。
如此想著,男人的細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辣。
要真是來查自己的人,要麼收了好處和自己綁在一起,要麼就做了,以免留下後患。
“就不勞煩城主了,我只是路過,稍微休整一會兒就走。”
沈溫辰沒再多說什麼,也懶得再看他,自己的背上的傷還得再上些藥,追月也得補充些體力。
見他不願意收禮,城主的臉色就微微有些不悅,可是顧忌那令牌,也只能恭維一番後帶著人走了。
麵攤老闆是對老人,這會兒看著城主走了才趕忙過來勸道:“娃子,你吃了這面就趕緊走吧,可別惹上麻煩!”
沈溫辰剛夾了幾根麵條要吃就聽見那婦人過來說話,只能放下筷子問道:“大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城主可不是什麼好人,我瞧著你只怕也是個有身份的,可你孤零零的一個哪裡對付的了他?你吃了這碗麵就趕緊走吧,出了城往哪兒走都好!”
老婦人說完話拉著自家老伴就去了一旁收拾,生怕被人發現他們過來給沈溫辰提了醒。
這麼一陣折騰碗裡的面也都坨成了一團,沈溫辰埋頭幾口吃了乾淨,留下一個銀角子就牽著追月往了藥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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