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反正也沒什麼...”
死亡卿撇了撇嘴,對比之前談論死亡的話題,此時他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學會總部的位置我不能透露,命運卿和我說到時候你會知道的,裡面的情況也很簡單,總部裡的真正成員非常少,一般都在外面各自行事與研究,偶爾遠端開個會什麼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社會中秘密加入了我們的學者,他們沒有補完手冊,除了命運卿之外,他們只和對應的席位單獨交流與合作。”
“席位們都會在總部預留一些成果,每次外面的席位死去,補完手冊更迭去往未知的地方時,都會由命運卿負責回收;如果手冊已經被繫結,那麼她也會邀請那些人加入學會。不過自從你開始殺人奪寶、生命卿背叛學會將學會的研究暴露在生靈眼前之後,學會里就很少有人交流了,只有命運卿和樞機卿兩個。”
聽到死亡卿吐槽的“殺人奪寶”,費舍爾又有些無語,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到底是一個什麼形象就是,
“樞機卿?他還活著?”
“差不多吧,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活過?他一直住在樞機裡的,之前還能和我流暢交流來著,自從生命卿對他動手之後,他就不認識我了,只認識命運卿了,變得傻兮兮的,還會主動幫我掃地...命運卿說,他要恢復還需要重新【學習】啥的,我看他不像個真人,也沒有補完手冊...”
“那,魔法卿呢?”
死亡卿說著說著,聽到了費舍爾的話語之後微微一頓,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隨後搖了搖頭,對著費舍爾說道,
“我從命運卿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她說魔法卿是我們造物學會的創始人,也是前任會長,只不過她已經帶著魔法補完手冊失蹤很久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對了,你不問我都差點忘了,命運卿託我給你帶一點關於前任會長相關的線索,說之後你可能用得上。”
“她說魔法卿的真名叫做‘唐沢あすか’(唐澤明日香),是一個黑髮黑眸的女人,長相和卡度人又不一樣,面容更柔和一些,很漂亮...”
死亡卿發音的“唐沢あすか”是一串費舍爾極其熟悉的名詞,這一串單詞費舍爾在之前梧桐樹中陷入絕境之時曾經被人提醒過,當他念出這個名字之後,他施展的夢境魔法的環數就開始以一個極其恐怖的速度拔高,直到將所有人包括基座都籠罩進去。
原來這就是那個建立造物學會的轉移之人的真名,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開口提醒自己這個名字的女聲就是和埃姆哈特對話的那個人,也就是拜蒙,她和魔法卿也有關係?
等等,又是拜蒙?
她怎麼又和造物學會的魔法卿扯上關係了?
身體虛弱的費舍爾頭疼得厲害,怎麼也想不出拜蒙在如此種種事情中發揮的作用,只好先暫時將她記在心裡留待後用。
“好了,我知道的已經和你全盤托出了,之後的事情我一個倒黴蛋也幫不上什麼忙,你有神通就多多擔待下,就是別忘了之後如果找到了能讓我死的方法別把我忘了就好,這是我的電話...哎,你不是個魔法師嗎,你是不是能刻個信使啥的?”
費舍爾瞥了瞥自己現在這虛弱的模樣,再讓他刻魔法他可真的是要暴斃當場了,死亡卿見狀失望地撇撇嘴,滿身酒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來,對著費舍爾擺了擺手,
“那就算了...嗝。電話你收好就行,之後我們還會再見的,只是希望那個時候我們都不要再這麼倒黴了,你要活活不了,我想死死不掉...哈哈,再見,費舍爾先生。”
死亡卿駝著背扶著旁邊的桌椅緩慢地朝著外面挪動著步伐,直到推開大門,緩慢地在茫茫的大雪中消失不見。
教堂內的被死亡步步緊逼的費舍爾被開啟大門的寒風又吹得咳嗽起來,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懷中的埃姆哈特又立刻飛了出來,顯然剛才死亡卿說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天吶,這麼神奇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赫鴉...等等,你們剛才說的造物學會又是什麼,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而且你也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這真是太好了!”
“費舍爾先生,他走了麼?”
“...暫時。”
二樓上去躲藏的尹洛絲聽到了下面大門開啟的聲音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同樣開了口。但費舍爾沒有說太多話,只是一直低頭思考著,彷彿在他的背後,如陰影一樣無法抹去的難題正在困擾著他。
愈腐教堂二樓的巨鍾又到了敲響的時間,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炸響出了沉悶的低音,
“冬!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