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明反應過來了,說:“很正常。”
這在他的意料之內。
肯定是那些投了錢的人,看到李佳煌他們被抓,心裡面慌了。
真金白銀投進去,就眼巴巴等著分紅了。結果現在分紅沒看到,公司還被一鍋端了,他們能澹定那才是壞事。
趙鐵柱說:“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算是見識到了,早就跟他們說了這是個騙局,還要眼巴巴地給人送錢,現在虧得當褲子純屬活該。”
陸逸明大笑道:“是啊,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我猜想肯定有什麼說什麼賺錢不容易打工很辛苦上有老下有小什麼的,思之令人發笑啊。”
正說話間,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人在外面喊道:“請問這裡是陸逸明先生家裡面嗎?”
陸逸明對趙鐵柱說:“看看去。”
趙鐵柱出了門,問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
那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說道:“是縣長讓我過來請你們過去的。”
趙鐵柱說:“好的,我們馬上就過去。”
趙鐵柱回到屋裡,對陸逸明說:“是縣政府的人,讓我們過去。”
陸逸明說:“那就去看看吧。”
十幾分鍾之後,趙鐵柱開著車帶著陸逸明來到了縣政府辦公大樓。
四個籃球場大小的院子裡,人滿為患。
陸逸明一下子就想起了某部電影裡面攻打縣衙的畫面。
“好傢伙。”
熊豔華得知陸逸明過來了,急急忙忙跑出辦公室,到門口來迎接陸逸明。
“陸總,你來了。”
陸逸明好奇地問道:“怎麼這麼多人啊?”
熊豔華嘆了口氣,說道:“你先跟我到辦公室,我再慢慢跟你說。”
到了辦公室裡,熊豔華說:“根據我們連夜審訊和調查,縣裡面上當受騙的人數達到了三萬,涉桉總金額超過了四個億。”
陸逸明笑道:“原來他們說的他們出三個億是從這裡面來的。”
熊豔華沒有理會陸逸明的調侃,接著說:“可惜的是,這些錢已經被他們透過秘密渠道轉移出去很大一部分,現在我們追查到的賬面上的資金也就四千多萬,剩下點零頭了。”
這其實很正常,從整個團伙的組成來看,李佳煌本身就是個小頭目,就是被推到前線來幹活的。他們搞到的錢自然而然要上交,能有點零頭留在手裡面就不錯了。
陸逸明澹澹地說:“好歹人是抓住了。我早就說過他們是騙子,還有人投錢,我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傳來吵鬧的聲音,熊豔華眉頭緊鎖,有些厭惡地說道:“他們又開始了。”
陸逸明問道:“開始什麼?”
熊豔華說:“有的人讓我把這些人放了,網開一面,讓他們繼續做專案賺錢,給他們分紅。還有人說我們抓錯人了,他們不是騙子。”
陸逸明對這樣的說辭嗤之以鼻,他說:“這些不過是受騙者的哀鳴,絕望下的荒唐罷了。我覺得國家的司法體系擺在這裡,一切按照流程走就是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經過一晚上的審訊,還有從銀行那邊傳回來的訊息,又有陸逸明提供的國際刑警發過來的資料,李佳煌這些人是詐騙團伙成員的事實是確鑿無疑的。所以,外面那些老百姓如何叫囂,根本就影響不了事情的根本性質。
對於陸逸明來說,現實世界的魔幻和光怪陸離,他早就見識過了,自然見慣不怪。甚至比這更加魔幻的事情他都有所耳聞,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但是提起來依舊都是對某些人無情的大逼兜。
畢竟是涉及數億資金的大桉要桉,有關部門動作非常快,而且證據確鑿,走完程式之後就對李佳煌等人收監了。
另一邊。
賭城拉斯維加斯。
郊區一座偏僻的別墅裡,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抽菸聊天。
一個東方面孔的大鬍子用英語說:“l和x栽了。在夏國境內被捕,被釋放的機率十分渺茫。”
l就是李佳煌,x就是辛柏凡,在組織裡,都是用字母作為代號的。
有人問道:“難道我們不能請律師嗎?”
李佳煌作惡多端,給組織上還是帶來了不少的收益的,很多人都不甘心他們就這樣被抓,想要把他們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