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明笑道:“一個三十幾歲的老女人,約了我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不要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
時清雪一聽,頓時放心下來,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是翹了起來:“三十幾歲怎麼就老女人了?哼,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曠課。”
陸逸明當即為自己辯解:“話說,我每次都找班主任請假的,讀書人的事兒,能算曠課嗎?”
十多分鐘後,一念咖啡館。
陸逸明推開玻璃門,很快便見到了周金芸,一個三十來歲,身材不錯,但長相不算漂亮的女人。
不過她的氣質很特別,給人一種很有親和力的感覺。
陸逸明見之不由心中感慨。
不去賣保險可惜了。
面對陸逸明,周金芸的表現十分得體:“陸總,我是周金芸,家父的產業目前都由我在打理,今天上午我聽我爸說,陸總你對我們手裡精益地產的股份有興趣?”
陸逸明施施然地坐下,朝周金芸微微一笑:“確有此事,不過我跟你爸聊得不算愉快。”
周金芸有些傷感地解釋起來:“亡弟剛剛下葬沒多久,家父還未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希望陸總不要見怪。”
陸逸明微微點頭,表情隨和:“令尊的心情我能理解。現在我們還是來說生意上的事情吧。我跟你爸打完電話之後,我想如果你爸要拿著股份不放,其實對於我來說,也無傷大雅。我手裡面能動用的資金超過八個億,如果有需要的話還能夠調動更多。到時候直接注資精益地產,把你爸的股份稀釋掉就好了。”
周金芸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沉著地說道:“我知道,所以這就是我打電話請陸總過來的原因。”
陸逸明對周金芸的識時務表示讚許:“跟你聊天比跟你爸聊天舒服多了。”
周金芸這是沒接這個話茬,接著說起了一些往事:“當初,我爸要買精益地產的股份的時候,其實我們家裡不少人都是反對的。但是他說他看好精益地產的成長潛力,所以賣掉了手裡面的幾處資產,也要拿錢來投精益地產。而且這件事情具體也是我弟去操作的,大概我爸也是想留個念想吧。”
說完之後,周金芸再次認真地看向陸逸明,一臉誠懇地詢問起來:“陸總,你看這件事情有沒有轉圜的餘地?周家在白雲不說有多強大,可至少不算弱小,各方面的人脈還是很廣的,生意上多個盟友,大家一起分擔風險不好嗎?”
很顯然,周金芸目前並不打算賣掉精益地產的股份,那樣他們周家可就吃大虧了。
可陸逸明早就有了主義,自然不會答應。
只見他微微搖頭,語氣透露出不容改逆的毅然:“這次是私人恩怨,我要對付的是另一個股東,所以不關你們的事情,你們只是很不湊巧地擋在了我的前面。”
說到這裡,陸逸明頓了頓語氣,再次勸說道:“周女士,做生意是不能感情用事的。我能理解你爸爸的想法,我也很同情他的遭遇。但是真的很抱歉,你們沒有選擇,我也沒有選擇。”
雖然兩人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大家都擺出了各自的籌碼,希望能夠在談判中搶佔一些先機。
但事關時清雪,陸逸明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讓步,在精益地產這件事情上,他有貫徹到底的意念和實力。
周金芸見陸逸明娓娓道來,卻毫不退讓,心裡面也沒轍。
回望陸逸明的整個崛起歷史,年輕氣盛有之,沉著冷靜有之,甚至陰謀詭計也有之,周金芸都不知道從哪方面能夠開啟陸逸明的突破口。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陸逸明確實很狂,但是他偏偏有狂的資本。
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一窮二白做到十幾億的身價,誰都可以狂。
更何況,陸逸明現在才十幾歲,還是個高中生。年齡也是陸逸明最好的擋箭牌和偽裝。不管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大概大家都不會感覺到驚訝。
周金芸當然知道自己父親和時財將私底下有過協議,不過現在她決定要放棄了,畢竟陸逸明可不是葛友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太有錢了,也太年輕了,這種人很不不好惹。
“好吧,你說得對,生意上面的事情不能用感情來衡量。我弟弟已經去世了,我爸也應該放手了,或許清除我弟弟的一些痕跡,讓我爸早點走出來,安享晚年,是我更應該做的。”
《重生之金融巨頭》
陸逸明讚許地點了點頭:“你能明白事理就好,跟你打交道真的很舒服,放心吧,價格方面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而且當我欠你們周家一個人情”
於情於理,壓價在這裡並不適用,陸逸明並不是眼睛裡面只有錢的人。能不得罪人,他也不想表現得咄咄逼人。
周金芸之所以跟陸逸明這麼和氣,一來是因為他們當初是根據陸逸明說的地點找到周劍鋒的屍骨的,這算是欠陸逸明的一個人情,雖然父親已經還過了。
可另一方面,周家現在全靠她來撐持,結交人脈本身就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對周金芸而言,能夠和陸逸明這種有錢的億萬富翁成為朋友,無論是對周家,還是對她自己,都是很有利的一件事。
總算是搞定了精益地產的股權問題,陸逸明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最棘手的麻煩已經解決,剩下的就是甕中捉鱉了。
時財將做夢都想用暗度陳倉地方式奪取葛友才的精益地產,來一招鳩佔鵲巢。
可陸逸明斷不可能讓自己的未來岳父達成所願,畢竟他做錯了事,自己這個準女婿有義務讓他重新走回人生的正軌。
畢竟男人這種生物啊,不受點刻骨銘心的教訓,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時財將為了一己之私,搞出這麼多事情,傷透了時清雪的心,陸逸明又豈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