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數了數,蹙眉道:“就俺們六人夠嗎?”
衛琤點頭說道:“夠了,去迎親的,又不是去搶親的,要那麼多人作甚。”
張飛嘿嘿笑道:“公子這話就不對了,人多熱鬧,還有排場,要俺說啊,乾脆讓老徐他們都回來,龍山軍在左,虎魄軍在右,那場面才夠勁兒。”
衛琤無語的笑了笑。
寒暄一番,管家衛牧就來通知了。
“二爺,時辰差不多了。”
衛琤微微頷首,起身當先走出涼亭。
門廳裡的眾人似乎也收到了訊息,紛紛走了出來,口誦恭喜。
衛琤一一回禮。
衛府正門大開。
衛琤出現的時候,街道上已經聚集滿了人,不少世家的女眷便隱藏其中,都想一觀風采。
衛琤今日的打扮可是精心設計的,甚至在郝孃的央求下,還化了一點淡妝。
二十六歲的衛琤早已經及冠,此番頭上的白玉鎏金髮冠在日光下熠熠生輝,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的披在背後,只是髮質就引得不少少女自慚形穢。
身上的衣衫也與當下不同,因著夏日炎熱,衛琤穿的可不是錦衣綢緞,而是用冰絲布做的內襯,外套則是薄如蟬翼的真絲薄紗所織,穿在身上甚至感覺不到一絲重量。
在外人看來,衛琤就好像披著一片紅色的彩霞從天而降一般。
微風輕拂起廣袖,帶起一道道紅色的漣漪,搭配那白皙的面板,俊朗的五官,幽深淡然的氣質,只一眼,便叫人面紅耳赤,不敢直視。
衛府門外,早已經備好了馬車。
雖然安邑城中禁止畜力通行,但衛琤是什麼人,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登上馬車,許褚和典韋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
兩側,分別是張飛、黃敘、太史慈、樂進,騎著他們各自的坐騎,拱衛一側。
身後,還有幾架馬車跟隨,車上都是衛琤準備的彩禮,還有一些約定俗成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是誰突然喊道:“那,那車伕是徐總兵!”
“伱這麼一說,那個大光頭豈不是蛟海戰神,花總兵!?”
人群中議論紛紛的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坐在車廂裡的衛琤都聽到了。
衛琤掀開車簾,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徐晃一隻腳搭在車轅上,一隻腳在看空中晃盪著,活脫脫一個經驗老到的車伕打扮。
不止是他,花鰱、郝昭、龍山軍的老高、劉大頭、趙風……各自都趕著一架裝滿彩禮的馬車。
騎在馬上的張飛嘿嘿說道:“公子,這個驚喜還不錯吧。”
衛琤微微一笑,放下窗簾,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這應該就是兄弟吧,已經不僅僅是上下屬的關係了。
“先去迎親,回頭再說他們擅離職守的罪責。”
“啊?”
張飛離得近,也聽得真切,扭頭看向徐晃等人,暗自為他們默哀一丟丟,對上花鰱的視線,用唇語說道:“活該。”
花鰱撓了撓大光頭:啥意思?
···
衛府在城北,謝府在城東。
為了與民同樂,迎親的隊伍要繞一圈,經過城中央的鐘樓。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