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東苑。
沙鷹強大的後坐力,讓衛琤的右手脫臼,連帶肌肉也拉傷了。
張仲景確認了傷情後,簡單治療了一番,這種小傷對他來說確實沒有什麼難度。
衛琤自己也是半個中醫,確定關節回位,骨頭沒有受傷,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這口氣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蔡琰幾女。
自得知自己被刺殺,還受傷開始,幾女就哭成了淚人,這要是再留下一點什麼後遺症,只怕幾女還不知道要多麼傷心。
“夫人可以放心了,老夫已經為公子敷了藥膏,不出數日,傷情可愈。”張仲景拱手道。
蔡琰連忙道謝,看著軟榻上的衛琤,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衛琤無奈,只得說道:“琰兒,你替我送送老師吧。”
張仲景回頭,剛好看到衛琤朝他眨眼睛,立刻會意,點頭說道:“那老夫就先告辭了,剛好醫館那邊遇到了幾個棘手的病患,公子只需注意不要沾水便可。”
蔡琰這才收起眼淚,哽咽道:“我送送先生。”
張仲景拱手一禮,沒好氣的看了眼衛琤。
衛琤嘿嘿一笑,算是謝過。
院子裡。
看到張仲景和蔡琰出來,幾女急忙上前詢問傷情。
得知只是肩膀脫臼,這才都鬆了口氣,郝娘更是開始詢問該注意一些什麼。
張仲景也是知無不言,無非就是不能碰水,喝酒能免得免,其他倒也沒有什麼謹記。
即便如此,郝娘還是一一記在心中,生怕因為一點錯落,耽誤了衛琤的傷情恢復。
“姐姐,夫君他沒事吧?”
院門外,謝玉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身後是想攔,又攔不住的管家衛牧。
蔡琰見謝玉到來,蹙眉道:“玉兒,你怎麼來了?”
謝玉英氣的雙眸也已通紅,顯然是哭過了一場,理所應當的應道:“他遇到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來?”
蔡琰看向臥房方向,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寬慰道:“夫君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你先回去吧,下個月就要入門了,萬不可壞了規矩。”
謝玉抿著嘴唇,不甘的說道:“我,就不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蔡琰沉默半響,堅決搖頭,“規矩就是規矩,你先回去吧,夫君我會好生看顧的。”
謝玉望著臥房,緊咬著唇,點頭道:“那好吧。”
便在這時。
典韋和許褚剛好到來,二人背後的衣衫都沾在了背上,素色的衣衫滲透出可怖的血痕。
見到二人,謝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操起一旁的晾衣棍,直接就揮了過去。
典韋和許褚二人見狀,並沒有任何閃躲的動作。
嘭!
竹製的長棍,不過銅錢那般粗,結結實實的打在典韋的手臂上,應聲而斷。
謝玉還不解氣,拿著剩下的半截,又給許褚也來了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