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下全部被城衛隊羈押,最短的關三天,最長的要關三個月。
衛所的院子裡,女子與孩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深夜時分,寒氣逼人。
趙寵一身皮裘憤憤的走出堂屋,蹙眉看向那對母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雖然他對典韋很是欣賞,但典韋的惡行讓自己損兵折將,誤了大事,此為大過之罪。
若非此時不在陳留,趙寵已經讓人將這對母子拿下了。
此時,他也懶得理會這對母子,回頭看了眼堂裡值夜的管事,註定了他今夜只能無功而返。
趙寵走後,母子二人面露淒涼之色。
堂屋裡,管事端著一份食物走了出來,這是他們幾個值班人員的夜宵。
抬頭看到院子裡瑟瑟發抖的母子,管事輕嘆一聲,對那對母子招了招手,喊道:“你們進來吧,這天寒地凍的,莫要苦了孩子。”
女子聞言,感激的朝管事跪了下去,重重叩頭。
孩兒見狀,急忙學著磕頭謝恩。
管事搖了搖頭,帶著她們進入堂屋,還悉心將自己的宵夜分了她們一份。
烤得香噴噴的肉饢,還有一碗蛋花湯,母子倆分著吃,倒也勉強能夠果腹。
管事見那孩兒吃得狼吞虎嚥,面露慈祥笑意,將另一個肉饢也遞給了他,“這個也吃了。”
女子見狀,急忙要呵斥伸手的兒子。
管事笑著說道:“讓他吃吧,不夠老夫再去後廚取來便是,一個肉饢而已。”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女子千恩萬謝。
管事見孩兒又要學母親下跪道謝,一把將他拉住,好笑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父親那般英武,你怎地如此懦弱?”
典滿嘴裡塞著肉饢,一時語塞,只能回頭去看母親。
女子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典滿站起身來,眼珠子一轉,抬頭看著管事,哀求道:“老先生,你能不能救救我爹?”
管事愣了愣,哈哈笑道:“你爹傷了人,雖是事出有因,但按照律例,最少要關他七日。”
女子雙眸亮起,“只是關上七日便可嗎?”
管事微微頷首,摸了摸典滿的頭,應道:“沒錯,所以你們不用擔心他,反倒是你們母子二人,今後可有落腳之處?”
女子眉眼哀愁,顯然是無處落腳的,他們一路奔逃,盤纏早已用光了,否則也不會加入趙寵車隊,當一個馬前卒。
管事見狀,面露沉思之色。
良久,他忽然雙手一拍大腿,說道:“老夫有一計,或許能夠幫得到你們,沒準你那丈夫還能提早出獄。”
女子聞言大喜,忙問道:“不知先生有何妙計?”
管事哈哈大笑道:“簡單,老夫手書一封推薦信,你明日帶著你丈夫去城外定軍坊報名參與選拔……”
凌晨換班。
管事面帶微笑的走出衛所,回頭看了一眼接班的管事,樂呵呵的掏出一本冊子。
他翻到其中一頁,看著當頁的內容,嘀咕道:“希望這個典韋是二爺想要的那個人,若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老夫今年的績效一下子就滿了,哈哈哈哈。”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