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雙手握住槍桿,猛的一用力,將長槍從中間折斷,右手持短棍,左手那帶槍頭的短槍,似乎這樣更讓他感到舒服。
“你,你,你敢殺人?”
那為首的軍士已經嚇得肝膽俱裂,本想殺掉典韋,不想自己這邊先折了一人。
今晚就算他將典韋殺了,回頭只怕也要吃掛落,可他現在面對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面前這頭兇獸,似乎反過來要將他們幹掉。
“殺,殺了他!”
為首的軍士朝身後眾人喊道。
可是,沒有人敢第一個衝殺上去,實在是剛剛的那一幕太過於震撼了,將一個人踢飛七八米,還撞飛三四個人,最後將矮桌雜碎,看著沒什麼,懂的人都知道不是人力所能為。
眼見叫不動人,為首的軍士深吸一口氣,忽然笑著說道:“那個,典韋,你,你冷靜,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咱們都放下兵刃,對,放下兵刃,今晚的事兒就當沒法發生過,你看如何?”
“吼!”
典韋此時已經殺紅了眼,雙眸佈滿了赤紅的血氣,彷彿都飄溢了出來,哪裡還能聽到軍士的聲音。
就在軍士手中長刀稍微往下放的瞬間,被兇獸附體的典韋誤認為是對方進攻的訊號。
撲!
猶如惡鬼索命,短槍直刺前衝,簡直讓人避無可避。
為首的軍士連連後退,妄圖閃躲,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胸口頂著一根棍子。
“孩他爹,莫要再殺人了!”
妻子的呼喊聲,讓典韋出現了短瞬的清醒,左手短槍瞬息之間切換右手短棍,撞飛為首的軍士後,只聽到一陣骨裂聲響。
而後,典韋如惡狼進入羊群,對著其餘二十來人一頓追打。
他始終謹記妻子的囑咐,並沒有傷人性命,只是讓對手失去反抗能力,特意瞄準手腕,後脖頸,小腿,側腹……
三十息後。
確切的說,是三十息不到,瓦舍通鋪上躺滿了人,一個個痛苦的哀嚎著。
就在這時。
嗶嗶~
嗶嗶~
“何人膽敢在此鬧事,還敢持械傷人,統統丟下武器,雙手抱頭。”
城衛隊終於是匆匆趕來,見到瓦舍裡亂做一團,還有一群軍士打扮的人手持兵器站在門口攔住了去路,為首的小隊長頓時就怒了。
“一群狗崽子,老子的轄區第一次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件,你們簡直是找死,還不放下武器?”
乒乒乓乓……
這些門口的軍漢們本就沒有參與其中,此時見衛氏的人來了,急忙丟下武器。
城衛隊長見狀,臉色稍緩,推開人群朝瓦舍走了進去。
只是,當他雙腳踏過門檻後,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地上躺著二三十個受傷嚴重的漢子,其中一個更是面白如紙,眼看就是不活了。
而最讓他感到驚恐的,不是這些受傷的人,而是站在通鋪中央,雙手持棍的那道偉岸身型。
小隊長永遠無法忘記那雙紅色的雙瞳,因為,他在徐總兵的眼中也曾見過……
···
陳留司馬趙寵趕到城東衛所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