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那飽經風霜的院門又又又一次被人以暴力轟開。
伴隨著的是一大群人在這時魚貫而入。
為首之人正是甘泉峰的大弟子項安!
他入目第一眼就看見了石亭中的左傳薪。
那一瞬間,項安的臉上露出了冷笑:“褚青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藏匿甘泉峰的叛徒!”
此言一出,他身後的眾多甘泉峰的弟子,也紛紛提起了各自的佩劍,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而他的出現也讓陸七與左傳薪面露驚恐之色。
“褚兄!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我自會承擔不會連累你們的!”左傳薪轉頭朝著褚青霄言道,他的目光決絕,一隻手已經握住了自己的佩劍。
在甘泉峰上,項安一行人完全不顧同門之情,對他們承劍一脈用盡手段。
此刻的左傳薪自然不會認為項安這找上門來,可以輕易了事。
褚青霄已經幫過他很多,他亦不願連累對方,在這時已經做好了一人承擔所有的準備。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看向褚青霄時,褚青霄確實緊皺眉頭看著前方——
目光所向並不是眼前這群氣勢洶洶的甘泉峰弟子,也不是那揹負兩把王劍修為六境的項安,而是那散落在地的院門殘骸……
似乎相比於眼前的麻煩,這位巡天司的大司命,更在乎的是那被撞爛的院門。
這樣的反應讓左傳薪有些詫異,他下意識的看向其他人,只見他們的臉上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如臨大敵。
宋清清更是湊到了楚昭昭的身旁,用肩膀撞了撞對方,嘀咕道:“我怎麼覺得這一幕我好像看過?”
楚昭昭白了宋清清一眼,目光卻瞟向另一旁的徐憶秀,聳了聳肩膀道:“你忘了幾日前,徐少城主是怎麼進門的嗎?”
徐憶秀自然也聽見了這話,臉色微微泛紅,卻無力反駁。
此刻的項安意氣風發,自以為抓住了褚青霄的把柄,他的臉上露出冷笑,對於左傳薪之言更是不放在心上。
“左傳薪你與外人沆瀣一氣,先是打傷曹倫,又汙衊其修煉魔功,如今叛逃出山門,被我人贓並獲,還想要捨車保帥?莫不是把我當傻子!”
“今日,你也好,褚青霄也罷,都得和我一同歸山,接受調查!”項安寒聲言道,顯然是並不打算放過眼前這樣好的機會。
左傳薪面露憤慨之色,他邁步上前,怒目言道:“項安!你這卑鄙鼠輩!”
“殘害同門,顛倒黑白!枉我當初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今日要殺要剮,左某人悉聽尊便!”
“但是我帶人逃到了此地,與褚兄無關,你要動手,衝我一人來即可!”
左傳薪的怒罵讓項安的眉頭一皺,臉上浮出怒色。
“你們皆是同黨,如此情深意篤,正好一同上路!”項安寒聲言道,身後的眾人就要在這時出手。
褚青霄卻忽然邁步上前,站到了左傳薪的跟前,看向項安。
項安雖然在與左傳薪對話,但注意力其實都在褚青霄的身上。
這幾日他都待在甘泉峰上不假,也把精力都放在了審問唐正德與左傳薪等人的身上,但也聽說了褚青霄接任巡天司大司命一職的訊息。
不過在項安看來,那不過是個並無權柄的虛職,不要太過在意。
但名頭猶在,想要對褚青霄動手是需要師出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