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作為六桓峰未來的掌舵人,她應該有能力處理這事!”
朱全的聲音響起。
鄭相有些發懵的轉頭看向朱全。
下一刻,他似乎終於回過了神來。
“不……不行……”
“這事我能處理!”
他神色恍惚的言道。
恐懼之色在臉上蔓延,而這樣的恐懼很快就化為了瘋狂。
他彷彿自我催眠一般,不斷的自語著:“我能處理,我能處理……”
然後,在這樣的催眠下,他的目光變得猙獰。
“他們,這幾個傢伙,都是亂賊!他們想要顛覆天懸山,去殺了他們!”他朝著身後的弟子大聲言道。
只是他這般癲狂的狀態,讓身後執劍堂的弟子也有些拿捏不準。
鄭相見眾人沒有動靜,頓時火冒三丈。
他大聲的怒吼道:“動手啊!你們是不想在六桓峰待了嗎?”
對於大多數尋常弟子而言,想要進入內門,去到神峰之上,需要經歷諸多的考驗,透過層層選拔。
這樣的身份,來之不易。
而鄭相作為鄭家的旁系,身份高出他們太多,確實又將他們逐出山門的權力。
雖然心頭有些打鼓,可他們也害怕觸怒到了鄭相。
故而硬著頭皮走上前來。
一旁的蒙瑾見狀,銀槍出手,握於手中,怒目看向眾人。
而雙方才擺開架勢,朱全卻上前一步,攔在了蒙瑾身前:“諸位當真要對我動手?”
“你們如果真的要如此,那我建議你們好好看看,你們家這位鄭大人的模樣!”
眾弟子聞言下意識的看向鄭相,卻見對方雙目赤紅,神情猙獰,已有幾分瘋癲之狀。
“我不妨直說。”朱全接著言道:“你們這位鄭大人犯下了彌天大錯,因為他的問題,六桓峰需要賠付二十餘萬兩銀子,哪怕六桓峰家大業大,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現在他病急亂投醫,想要殺我滅口,可你們仔細看看,今日有多少人在場,這麼多人,你們殺得完嗎?”
“此事傳揚出去,天懸山聲名受損,總需要人以死謝罪,這位鄭大人是跑不掉的,你們呢?”
“這位鄭大人當真平日裡待你們親如兄弟,值得你們跟他陪葬嗎?”
“所以啊,我真心勸諸位,現在去內府,將那位鄭姑娘請出來,由她來處理此事,諸位犯不著為了這鄭大人,搭上自己的性命與前程吧?”
朱全的話有理有據,讓本就心頭有所疑慮的眾人,此刻愈發的遲疑。
鄭相也將這場景看在眼裡,本就已經失了神志的男人此刻更是顧不得其他。
他提起自己的劍,嘴裡暴喝一聲:“混蛋!你敢誆我!”
他渾身氣機在這時凝於劍身之上,殺機湧動著就要朝著朱全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