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抱著這樣的念頭,正要辯駁。
“那你覺得它是一把劍?還是一個人?”但話出口,徐當仁又再次問道。
這一次,褚青霄愣了愣,旋即道:“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它只是一把劍,但它就是天懸山的劍,那就得依照天懸山的規矩來,該回歸劍池,自然得迴歸劍池。”徐當仁甚是輕鬆的言道。
褚青霄皺了皺眉頭,說道:“可他似乎並不能完全只是一把劍。”
“你覺得他是人?”老人反問道。
褚青霄遲疑了一會,應道:“至少很接近一個人的範疇。”
“那既然是人,你又憑什麼為他做決定呢?”徐當仁問道。
這個問題,讓褚青霄的身子一顫,他錯愕的看向徐當仁,卻見對方的嘴角正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褚青霄豁然開朗,他趕忙朝著徐當仁行了一禮:“謝過前輩。”
說罷這話,他沒有停留,便在這時快步朝著院外跑去。
藤椅上的老人,聽著少年離去的腳步,身子緩緩的又躺在了藤椅上,他一邊撫摸著自己懷裡的劍,一邊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言道:“多好的劍啊。”
“可惜生在天懸山……”
而在他的身後,那石桌上飲酒的女子,也在這時灌下了一大口酒。
她得眉眼間滿是醉意,可眼角的餘光卻在這時,死死的盯著,老人懷裡的那把從未出鞘過的劍。
……
“你的這些狐朋狗友,倒是比我想象要重情重義。”蒙瑾手持銀槍,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向一旁的朱全。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的朱全應該很得意,畢竟這是他反駁蒙瑾的最有力的證據。
可事實上此刻的朱全卻臉色格外難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自己那些同伴,不過十來息的功夫,便全部被蒙瑾放倒在地。
此刻他們正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嘴裡捂著或胸口,或腿部低聲哀嚎著。
“看見沒有,只要你願意習劍,說不定哪天也能有這本事。”蒙瑾將銀槍放回身後,適時的給朱全展望了一番美好的未來。
朱全卻並無心理會蒙瑾,他回過神來後,慌忙的解下自己身上的繩索,然後快步走到了其中一位同伴的跟前。
“顧兄,你沒事吧!”他略顯焦急的問道。
那位顧姓青年聞聲,捂著胸口,勉強坐起了身子,臉色有些發白的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蒙瑾,心有餘悸的言道:“這位姑娘手下留情了,並未傷到要害,疼上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朱全倒是拉不下臉,感謝蒙瑾。
他只能又問道:“你們今日這麼魯莽作甚,她也就圖個新鮮,過幾日就跟之前那些傢伙一樣,見拿不下我,自己就會灰溜溜離去。”
蒙瑾顯然並不是第一個接受這委託之人,之前的幾人也嘗試過各種辦法,試圖讓朱全就範,但最後也都鎩羽而歸。
而那位顧姓青年卻面露苦笑道:“我們收到訊息,執劍堂的計劃提前了,今日就會去山水溝驅趕居民……”
“什麼?”聽聞這話的朱全臉色驟然一變。
“那孟大叔那邊?”朱全又問道。
“都準備妥當了,就等你了!”顧姓青年再次言道。
“走!”而朱全也沒有再廢話,當下便言道。
而周圍那些青年也紛紛從地上狼狽的爬起身子,作勢就要跟著朱全離去。
蒙瑾在一旁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顯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朱全離去。
她得一隻手在那時伸出,放在了朱全的肩膀上,言道:“演這樣一齣戲,就像跑掉,是不是太把我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