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仵作這是何意?”
不收銀子,這是打算著以後還要生事兒了?
賈金城苦笑一聲道,
“掌櫃的,只要賈某的兒子平安回來,賈某便心滿意足了……”
頓了頓道,
“這乃是一場誤會,賈某決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覺得小事一樁,這些銀票受之有愧,賈某是斷斷不敢收的!”
掌櫃的聞言狐疑的打量賈金城半晌,似是在揣度他這話的真假,只他觀賈金城神色不似作假,想了想還是將那銀票又推了過去,
“無妨,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因緣相識一場,小人也是真心想結交賈仵作的!”
賈金城聞言是心頭越發苦澀,搖了搖頭道,
“掌櫃的真是客氣了,我是真不能收這銀票,只要犬子安全回家,賈某決計不會找後賬的!”
我也沒那本事呀!
掌櫃的見他執意不受,想了想將那錢匣子收了回來,拱手道,
“賈仵作真是耿介之人,即是如此……那小人也向賈仵作保證,明日定讓令郎歸家!”
“如此……多謝了!”
二人拱手互行了一禮,掌櫃的當下起身離開,待得人一走,向氏心疼的捂著胸口道,
“當家的,你怎得不收那匣子,那麼多銀票,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賈金城瞪她,
“你我已和離,請夫人慎言!”
向氏叫當家的叫習慣了,適才一時心急,沒記得改口,聞言嘴一撇,
“我這不是叫順口了麼,以後不會了!”
繼而又問他,
“你為何不收銀子,你不要……給我呀!”
賈金城怒道,
“無知婦人,銀子!銀子!你眼裡只有銀子麼,你當這銀子是那麼好拿的,你就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向氏一臉滿不在乎,
“怎麼就沒命花了,這可是他自己給的,又不是我們搶的!”
賈金城不想同這無知婦人說話,轉頭問賈四蓮,
“四蓮啊……牟公子走時,可有說……要如何追查老七的行蹤?”
賈四蓮想了想道,
“牟公子說是要派出人手,從京城四面出去打聽老七被人送到哪兒去了,不過依他猜測,柺子幫的人要儘快送人離開北直隸地界,走水路最快,因而多半是從通州走船,他前頭就是領著人去了通州……”
賈金城聞言點了點頭,只覺心裡如塞了一團麻線般,又雜又亂,一時又希望牟公子快些將兒子找到,一時又指望牟公子找不到老七,讓柺子幫的人送回來,這事兒便當沒發生過,大家各自安好才是,一時又想起柺子幫的人拐人多是用藥把人迷了,塞進箱子裡再放進底艙裡,雖說是做熟了的,但也有失手的時候,譬如藥放多了,塞進箱子裡後,裡頭憋悶,有把人給憋死的時候,想到這處賈金城又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