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他坐在椅子上,看向了金髮黑皮的男子,“小時候,你應該因為自己的膚色、髮色,受到過困擾吧?”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但冬棗卻用著詢問的語氣。
像是為了得到肯定一般。
因為與自己不同、與大眾不同,就遭受到排擠的例子數不勝數。
“……是。”
波本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承認了。
“你知道‘種族歧視’嗎?早在遠古時期,便已經存在了。
而在現代社會中,除了白人歧視黑人、歧視黃種人的例子外,各種歧視更是數不勝數。
年齡歧視、性別歧視、薪資歧視、自我種族歧視……而這些歧視,將一直存在時間的洪流中,不會消逝。”
“正如世界上不可能只有‘善’一般。
善惡相互依存,才造就瞭如今的社會。
即便學校教育學生,要懂得平等和尊重,血淋淋的現實也將撕破那一層假面,告訴他們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法國或許已經明白了。”
“在昆蟲世界,有因為外來品種中,而導致本地品種滅絕的例子。
這個道理,放在人類社會也是一樣的……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相信這是你會選擇加入組織的原因。”
的確。
在美國,一些黑人沒有就業機會,唯有加入黑手黨和販賣違禁藥品。
被捕入獄,週而復始不斷地反覆。
但你並不像是看清了現實的那一類,否則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那麼,容我猜想一下,你加入組織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收集組織情報,以便在日後將它擊潰嗎?”
冬棗十指交叉在一起,微笑著望著波本。
話題從教育問題,發展到了龍舌蘭的過往經歷,最後又引了“種族歧視”上。
雖說提到了這個敏感話題,但從冬棗最後說出的話語來看,不得不使人去深思細想,他原本的目的,是否便是“波本”?
糟糕!
波本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是近日的平靜生活,使得自己放鬆了警惕,所以才不禁脫口而出那樣的想法嗎?
還是因為自己沒能徹底的融入這個組織中,所以才會本能地去選擇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