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罷,打了一個哈欠,彷彿在表示那段經歷有多麼無聊一般。
‘……’西村勝也聞言,乖乖閉上了嘴。
‘我說,你真的想犯罪嗎?’
對方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聲音比之前清晰了不少。
‘我……’
西村勝也猶豫了。
或是害怕,或是畏懼。
或是知曉,一旦踏上了那條路,做出了與大眾截然不同的選擇,便再也無法回頭了。
‘看吧,你連犯罪的勇氣都沒有,還是自己乖乖開始流浪生活吧。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即便是流浪漢,也依然可以過得快樂。’
‘……’
聽著對方的提議,西村勝也同樣猶豫了。
‘活著,還是死亡?你只需考慮這一個問題。’
男人給出了提示,語氣中卻盡顯著不耐煩。
這人,著實太蠢了一些。
‘……活著。’
再三考慮了許久後,西村勝也方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做出了選擇。
人這一生,所做的事,所為的也不過是十分簡單,卻又困難的二字——活著。
‘恭喜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那個男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自己終於得以正視他的模樣。
看上去有些年輕,戴著一頂足以融入黑夜的鴨舌帽,身上的服飾也是暗色系,難怪之前沒有一下子就立馬注意到。
…
“……那一天後,我加入了組織,在組織大學中進行了半年研修。
半年後,我從組織大學畢業,正式加入了組織,成為了一名基層成員。
兩年半後,我因為表現出色,被提拔為了幹部,獲得了代號‘龍舌蘭’。”
龍舌蘭繼續說著: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是為活著本身活著,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活著’。
在這個社會中,想要與人為善的前提是自身強大。
若自己不過是渺小的蟲子,那麼所謂的‘善’就會成為‘軟弱’,使自己無法在這個社會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