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希望你以後能虛懷若谷，並好好教導子女。”
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快二十歲的男人說教，馮立行臉上一片青色，卻不得不恭敬地回，“謝九爺寬容。”
馮笑言站在他身邊，面色蒼白，眼眶通紅，滿眼絕望，她自認為男記者不暴露自己，就一定不會被查到。
殊不知有句話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剛才有多麼囂張，現在就有多麼絕望。
衛爸爸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跟眾人打了聲招呼，準備帶著妻女離開。
厲紳給了封瑾一個眼神，後者抬腳向衛家夫婦走過去，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人往外走。
封瑾遞了張名片給衛爸爸，“衛先生，非常感謝衛染同學提供的訊息。”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我家爺說了，以後您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衛爸爸點了點頭，接過名片，沒有多問，他鄭重其事地說，“為民除害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封先生不必客氣。”
“……”封瑾忍著笑。
為民除害？
這衛先生，講話好有意思。
一本正經地搞笑，還能間接懟人，實在是高。
“那我就不耽誤您和家人更多的時間了……”封瑾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送他們出去。
轉身回去時，衛媽媽義憤填膺的聲音傳過來：
“那個叫馮笑言的女生簡直不可理喻，派無良記者跟蹤人小姑娘還死不承認！”
“這種社會的蛀蟲，就得用咱爸的強效殺蟲劑灌倒，看它以後還敢不敢為非作歹！”
衛爸爸依舊義正言辭，“我們要遵紀守法，不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馮笑言這個姑娘，自有天道地道收拾她。”
衛媽媽依舊一臉憤懣。
衛爸爸這才安慰她，“你放心，能被封先生稱為‘爺’的人，定是來頭不小，而且，那位蘇先生，雖然沒講幾句話，但絕不是息事寧人的主兒，馮家若再不收斂，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三人準備上車之時，衛染突然回頭衝厲紳跑了過去。
衛媽媽看得心頭一跳，想拽住她，可惜出手慢了一拍，只能壓著嗓音喚她，“染染，回來！”
這丫頭不要命了！
只見衛染衝到厲紳面前，滿眼崇拜，小臉通紅，緊張地抬手遞出一支筆，小聲道，“九爺，您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謝景川：“……”
我這麼大一個明星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嗎？
厲紳看著謝景川那張憋屈的臉，頓覺好笑，在他幽怨的目光注視下，將名字簽在衛染的袖口處。
“謝謝九爺！”
衛染小心翼翼用手摸著那個簽名，激動之心難掩於表。
坐上車後，衛媽媽看她笑得嘴都合不上，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那麼多黑衣人站在門口，你也不怕他們把你抬起來扔出去。”
“九爺才不會呢！”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