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見過大世面的總裁,凌遠庭怎能讓自己露怯,他語氣淡淡,彷彿在討論的只不過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意思就是我和舒晚棠的身份調換了?”
舒母點頭嘆息。
還沒等凌遠庭象徵性繼續矯情,就見護士闖進來說舒晚棠自殺了。
凌遠庭:…………
他有句國粹,不知當講不當講。
經過一頓折騰,舒晚棠被推出了急救室,只是她醒過來之後,一見到眾人,卻是再次尋找起房間的刀,想再給自己手腕開個花。
“都是我的錯,我奪走了屬於月別的人生,你們就讓我死吧!”
被無端碰瓷的凌遠庭笑了。
氣笑了。
他一頓陰陽怪氣,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舒晚棠:“你說的對!我該死,你們別管我了,嗚嗚嗚嗚……”說完欲蓋彌彰的把手腕上血淋淋的傷口展示出來。
舒母見狀,撲上去抱住她:“小棠,你說什麼胡話,聽媽媽的,別做傻事。”
舒晚棠立刻化身受驚過度的老母雞,渾身都透著一股將要被下鍋的悲涼。
溫稚茶大尾巴狼似的靜靜看戲,凌遠庭颳了她一眼。
在這番尋死覓活的演繹之後,事情終於切入正題。
“當年孩子被抱錯,小棠也不是願意的,而且我和你爸爸養了她很多年,感情上是無法割捨的,等你的戶口重新上後,小棠就算作舒家的養女,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能夠理解我的苦衷……”舒母欲言又止。
凌遠庭煞有介事般搖了搖頭,活脫脫一個幽怨的智障。
舒晚棠做戲做足,嚶嚶嚶著又要去拿刀。
凌遠庭:…………
他有句美好的國粹獻給她。
這天晚上凌遠庭做了個美夢。
夢到了舒晚棠往後的悲慘人生,早上他都是笑著醒來的。
…………
豪華大別墅。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凌遠庭身著華服站於高臺之上,聽著旁邊人的恭維聲。
沒錯,他“認祖歸宗”了,僅僅幾天,便適應了新身份,舒父舒母特意辦了這場宴會公佈自己的存在。
看著臺下拿著酒杯裝深沉的溫稚茶,凌遠庭內心旋轉跳躍。
哼,他現在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可憐了,天生富貴命,到哪都不缺錢!
溫稚茶就這麼和凌遠庭瞧了個對眼。
她不忍直視他滿臉奸笑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麼,略顯同情的低聲說:“我猜他在宮鬥劇裡活不過一集。”
“猜錯了,是片頭。”系統糾正。
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披肩,凌遠庭走到溫稚茶身邊:“怎麼樣,是不是後悔和我換身體了?你肯定很想認自己的父母吧。”
他笑容慈祥得猶如老當益壯的廣場舞大媽。
原以為說完這番話後溫稚茶會露出悔恨的表情,結果她開口:“我現在每天煩惱著要如何揮霍家產,以及能不能在死前花光你那些錢,壓根沒空考慮你說的問題,更何況,你媽不比我親媽強?”
凌遠庭就這樣硬著頭皮聽溫稚茶講了半天陰陽大道,眼圈都紅了。
舒父看著二人的互動很滿意,要解決舒氏現下的危機,商業聯姻是不錯的辦法。
他這個女兒可是懷著凌家的長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