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口。
“您的血型和舒先生的並不匹配,他是O型血,而您是AB型血。”醫護人員皺著眉說道。
走廊驟然寂靜。
這像一記驚雷,直接砸在舒晚棠的頭上,也砸在舒母的頭上。
她呆愣在原地,耳畔卻還是那句:“他是O型血,而您是AB型血。”
自己是A型,丈夫是O型,又如何能生出AB型的孩子呢?
“誰是O型血,現在血庫已經沒有足夠的血液供應了。”醫護人員手裡拿著資料夾,皺起眉頭。
“我認識一個人,她是O型血。”溫稚茶看著舒母,神情有點耐人尋味。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事?”凌遠庭放下正在洗的衣服,臉瞬間垮了下來:“我不要,萬一對孩子有影響怎麼辦。”
“你把人家女兒給害瘸了,現在她爸爸出事,你不幫忙說不過去吧。”溫稚茶勸他。
凌遠庭怒火上湧,梗著脖子,像只憤怒的小鳥:“我都說幾次了,不是我推的。”
他真的好氣。
溫稚茶:“去不去?”
她在心裡冷笑,光是讓凌遠庭輸次血就如此不情願,曾經原主被他關著成為舒晚棠的移動血庫時他怎麼說的來著?
——就抽點血,裝暈倒給誰看?花我那麼多錢,捐個骨髓而已……
——孩子沒了就沒了,我只要棠棠!夏月別,你怎麼配和她比?
在長時間的沉默後。
凌遠庭嘴角一抽,終於做出抬腳動作。
到了輸血室,舒母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腦袋像是被重錘鑿了一下,站在原地挪不動步子。
“她是O型血?”她的聲音顫抖。
舒晚棠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手心皆是冷汗,一些她曾從沒注意過的細節在腦海緩緩地浮現出來。
之後的時間,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舒母的表情。
時間跳到零點,舒父脫離危險。
而另一邊,休息室。
舒母接過助手遞過來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翻閱,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夏月別,二十四歲,身高160左右,母親是位保潔,沒有任何背景,出生在G市平安第七醫院………
當年她在去鄰市的路上遭遇意外提前生產,無賴選了家小醫院做手術,就是資料上的平安第七醫院。
“把這個女孩子和小棠的頭髮一起送去做親子鑑定。”舒母穩定心神,吩咐道。
………………
“阿姨,你總盯著我做什麼?”
在忍受了舒母長達一小時的詭異凝視之後,凌遠庭徹底急了。
“你是我的女兒。”
舒母直接朝他丟擲個重磅炸彈。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經歷了太多,凌遠庭承受狗血事件能力大大提升,此刻的反應極其淡定。
“哦。”他開口。
等等?
凌遠庭再次瞅了瞅桌上的DNA鑑定,靠著沙發才將將站穩。
震驚有之,興奮甚之。
《翻身農奴把歌唱》響徹在他的耳邊。
從溫稚茶的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凌遠庭臉上堆了快要溢位來的笑,菜籽油代言非他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