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澤聽到後愣了愣,一會又笑開:“欲情故縱的把戲我見多了,可還是第一次聽人用這麼好笑的謊話來勾引我。”說著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凌遠庭:………
天啦,這可不行啊!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在權衡了兄弟與貞潔的關係、兄弟會不會受到二次傷害的利弊之後。
抬起了腳,對準郭昊澤的襠部,狠狠地踢去。
“啊啊啊啊啊!!!”
郭昊澤痛苦地嚎叫,捂住自己的襠部,臉色蒼白如紙。
臥槽尼瑪,年輕人不講武德。
凌遠庭趁機跑了出去。
路過街邊的鏡子,裡面照出他狼狽的模樣:頭髮凌亂不堪,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樣子,險些遮不住胸前的風光。
他還能去哪裡?
從前的社交圈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如今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
說做就做,凌遠庭摸出身上最後的積蓄,打車去了凌家老宅。
…………
再次見到自己的母親,蓬頭垢面的凌遠庭正被保鏢攔在門外,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喊道:“媽!”
心忽然跳得厲害,只要一會母親相信他,那這段時間受得苦都不算什麼了。
然後凌遠庭看見凌母下車朝他走過去,以為她是要讓人放開自己,眼神裡都是小星星,沒想到她一巴掌扇過去。
“什麼下賤東西,竟然叫我媽,你算哪根蔥?從前阿遠偏袒你,我便沒有多加計較,你現在還上門來叫囂,還真是窮酸人家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人貴自知,不要仗著自己懷著孕就亂攀關係,像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太多了,覺得自己年輕漂亮,利用身體上的優勢勾引有錢男人,藉此上位。”凌母依舊是端得那副貴婦的形象,她說話間帶著高傲與鄙夷,絲毫沒有顧及面前的這個女子。
凌遠庭痛得眼角淚光閃爍,親自經歷這種不友善甚至惡意,他終於真正感受到夏月別的人生是有多麼悲哀。
此刻,凌遠庭已經忘記了什麼尊嚴,什麼驕傲,什麼理智,他大喊:“媽,媽,媽……”
“給我打,在不傷及孩子的前提下,讓她閉嘴。”凌母說完,瀟然而去。
“夏小姐,請您不要怪我們的冒犯。”保鏢抬手就扇過去。
凌遠庭的心在滴血。
夜裡冷風寒涼,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照亮著。
凌遠庭蜷縮在牆角,雙眼呆滯地望著漆黑的夜空,顯露出脆弱之色。
“這個女的還沒走?難道真打算在這住一宿?”
“你別管,一會刀哥過來,她可就死得慘咯。”
幾名乞丐正聚集在牆角,時而還傳出淫笑。
“你知不知道這是刀哥的地盤?我告訴你,識相點趕緊離開這裡,要不然等下刀哥過來,你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一個乞丐見凌遠庭懷著孕,不忍心,便好心提醒道。
“謝謝你!”扔下這一句,凌遠庭趕緊起身跑了。
隨即,他聽到身後那群乞丐傳來陣陣汙言穢語,趕緊捂住耳朵,加快腳步逃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