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能看不出什麼,作為最好的姊妹又如何看不出來?
探春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嘻嘻的道:
“沒怎麼啊!二姐姐多心了,今日開社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迎春自是不信,聞言皺眉不語,就這麼審視著她。
“唉!好了!好了!二姐姐別這樣看我,我說就是了。”
探春被看了一陣,就覺得得莫名煩躁。
她不由嘆了口氣,才道:
“前陣子林丫頭去榮府,提起我明年就要遠嫁的事,說寶姐姐和她提議要多開幾社,所以今日一來馮府,我就想到了遠嫁東海的事,再沒了作詩的興致。”
“原來是這事啊!”
迎春聞言微微恍然,卻奇道:
“東海郡雖然是遠了點,但你嫁的卻也是郡王府,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在她看來,東海郡雖是不毛之地。
但東海郡王府的規制在那,定然不會委屈了探春。
探春聞言,神色有些複雜,道:
“其實倒也沒什麼,只是我對東海郡一無所知,從未見過那裡的一草一木,一想到要嫁過去,猶如盲人摸象,兩眼一抹黑,難免心中就有些難安。”
即使平日再樂觀開朗,探春也終究還是個未滿十五歲的少女。
想到離家遠嫁,如何能不多想?
離家的愁緒,還有對未來的擔憂。
都讓這個樂觀開朗的少女,這些時日裡坐臥不寧。
“枉你聰明過人,卻鑽了牛角尖,想知道東海郡還不容易?”
迎春聞言失笑,又露出一絲得色道:
“待我找大爺問一下,過幾日去榮府說給你聽就是了。”
若非探春幫她,估計她已經被賣到孫家。
嫁給那個從未見過的孫紹祖了。
而如今託了探春的府,如願進了馮府。
雖只是個妾室,卻過得格外舒心。
比起榮府的日子好上百倍。
上有長輩們和馮一博的愛護,下有僕人當主子一樣敬著。
其他姐妹也都和睦,沒有什麼勾心鬥角之事。
她再也不必過榮府那種,上有長輩威壓,下有僕人欺侮,終日只能小心翼翼的日子了。
自從來到馮府後,她的性格都悄然發生了一點改變。
聽聞姊妹有了疑難,迎春還有餘力問起,又嘗試著幫忙解決。
可見她已經不是那個,榮府之中懦弱怕事,只能用木訥作為保護色的二木頭了。
而是有了馮一博這個爺們,作為靠山的馮府賈姨娘!
“不必麻煩!其實,林丫頭已經問過馮大哥了。”
探春有些驚異於迎春的變化,卻來不及細想。
她搖了搖頭,又道:
“林丫頭說,上次在林府,她和寶姐姐問了馮大哥,說是東海郡王人品極好,又尊重女子,又愛作詩,只是……”
說到最後,她顯然遲疑了一下。
可想到屋裡只有迎春,說些私密話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