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他制定的戰略,再有兩三年,就差不多能夠達成。
到那時,遼東可能就再無邊患之擾。
而他自己,也能像祖輩那樣,封侯拜相。
結果卻被提前去職,叫回了都中。
即使他和景順帝據理力爭,說明自己的意圖。
得到的,卻也只是景順帝讓他告老。
算是給他留了個體面。
王子騰擔心,若是接手之人胡來,大好形勢就要功虧一簣。
今日叫馮一博來,就是想要在臨走的時候,尋找一位合適的代言人。
試圖盡最後的努力,將他推上兵部尚書的位置。
在景順帝搞垮開國一脈之前,以兵部施壓。
讓接手之人繼續完成他在遼東的戰略。
到時候,念在這樣的功勞上。
也許能為四家留個體面。
可惜的是,馮一博清醒的很。
根本不想被他拉下水。
「希望若到了關鍵時刻,你能看在親戚情分上,給我們四家續口氣。」
王子騰明白馮一博不會接受他的控制,便有些頹然,又道:
「不要落得像甄家那樣,牆倒眾人推,聽聞連祖墳都被人刨了。」
就是從甄家被抄開始,王子騰認清了現實。
景順帝要對這些老勳動手了。
「甄家勾結倭寇事發,江南自無立足之地。」
馮一博聽得有些撓頭。
甄家祖墳被刨,他
也很意外。
不過,對此他也沒有什麼憐憫,只道:
「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但賈史王薛四家,卻向來沒這樣的牽扯。」
頓了頓,又補充道:
「就算將來真有什麼不對,看在賢德妃的面上,聖上也不會太過。」
聽到這話,王子騰不由冷笑:
「賢德妃如何?老太妃又能如何?」
說到此處,他幽幽一嘆,才道:
「最是無情帝王家,豈會為了情面就下不去手?最多是給足死後的哀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