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相互照應,本也應該,但我做官,不求大富大貴,只求無愧於心。」
馮一博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又道:
「所以,自不需要什麼人為我衝鋒陷陣。」
王子騰自然不信,斜睨他道:
「你看不上?」
當然看不上!
但馮一博自然不會直說,只是道:
「舅舅這是哪裡的話?」
他先故作嗔怪的說了一句,又帶著一臉真誠的道:
「我的意思是,親戚們有事找我,衝鋒陷陣的也該是我這個晚輩。」
這話一出,王子騰以為他要答應了。
沒想到,馮一博卻話鋒一轉,又一臉為難道:
「可惜我只是一個小小侍郎,又是晚輩,恐難當大任,更難以服眾。」
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下,才又繼續道:
「我覺得,榮府的政叔父,才是最為合適的人。」
馮一博隨手把鍋甩給了賈政。
聽著好像是一心為了四家好,卻唯獨把自己摘了出來。
還一臉「為你著想」的模樣,分析道:
「榮府內有貴妃娘娘照應,外有各家老親扶持,彼此互為奧援,絕對是最佳人選了!」
王子騰此時已經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嘆了口氣,道:
「唉!看來你明白大勢難當,不想趟這攤渾水。」
你知道是渾水還找我?
馮一博笑眯眯的不說話,算是預設。
「既如此,我也不為難你了。」
王子騰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馮一博不會同意了。
他倒是拿的起放的下。
很顯然,王子騰也已經猜到景順帝要對付開國一脈了。
在宮裡,景順帝一陣東拉西扯。
又是張亮,又是杜如晦。
都不過是藉口罷了。
正是因此,他才會有那麼大的怨氣。
因為,他的失勢,非戰之罪!
這讓一心經營遼東的王子騰如何接受?
馮一博剛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對著遼東地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