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時娘娘說你們走散了,回來之後我又忙於婚事。”
馮一博隨口解釋兩句,便道:
”今日再見,得知夏太監無礙,我也能放心了。”
說完,馮一博將地契拿了起來。
夏守忠見此就是一鬆,以為他要收下了。
剛想說些什麼,卻聽馮一博又低聲道:
“當初未能和夏太監一起回都中,我深感自責。”
說到此處,還將地契和袖裡的匯票一起遞了過去,道:
“賀禮就算了,些許心意也只當給夏太監壓驚了。”
夏守忠的放在桌上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縮回。
“這可不行!”
說完,他看了看左右。
一個眼色就讓跟隨的宮人退了出去。
馮一博見他似有什麼難言之隱,當下也皺眉摒退下人。
一時間,堂中只剩兩人。
夏守忠舔了舔嘴唇,才道:
“咱家真的是為感謝馮都尉,這地契你就先收下吧!”
他見馮一博不接茬,就又道:
“身為鳳藻宮掌宮內監,本該護住娘娘,可那日卻和娘娘走散了。”
夏守忠有些著急,甚至帶著一絲懇求道:
“馮都尉於咱家有再造之恩,真的不必和咱家客氣,就把這地契收了吧。”
他越是這樣說,馮一博越是不敢收。
“我相信夏太監一定不是故意走散,當日情況只有親歷者才明白。”
夏守忠不說真正緣由,馮一博只能說些車軲轆話,還道:
“夏太監又何必掛懷此事?兵荒馬亂,走散實屬尋常。”
“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正好碰到娘娘,相互扶助,份屬應當。”
見馮一博死活不肯接茬,夏守忠又道:
“回來之後,咱家就被幹爹罵了一頓。”
說著,他似乎有些喪氣,一拍大腿,說道:
“咱家他也知道自己的失職,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謝過馮都尉才能放心。”
說來說去,還是沒說到點上,馮一博自然還是拒絕:
“夏太監客氣了,都是自己人,不必說這些外道話。”
見他油鹽不進,夏守忠猶豫了一下,咬牙道:
“既然馮都尉說是自己人,咱家有些話就不繞彎子了。”
“哦?”
馮一博知道好戲要開場,但應了一聲便無下句。
只等夏守忠自己說出真正的緣由。
這時夏守忠一咬牙,忽然跪下,口中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