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問也知,這旨意定是元春所請。
“聖上恩德,臣馮淵和妻薛氏愧領!”
馮一博連忙帶著寶釵一起謝恩。
兩人雙手接過封誥,奉在正中的香桉之上。
夏守忠見此,回身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宮人奉上瑞荷錦的誥命服冠。
馮一博對寶釵微微點頭,寶釵當下會意。
雙手捧著服冠,微微一禮,便回去內宅等候。
這邊馮一博上前兩步,悄然將兩張匯票遞過去。
同時寒暄道:“勞夏太監走一趟,定要留下喝杯喜酒!”
原本他準備的,是給夏秉忠的好處。
因此比正常的要多了一倍。
如今雖換了夏守忠來,但大喜之日,也就沒計較這一星半點。
如數將匯票都遞了過去。
夏守忠早就聽聞馮一博出手大方,一上手便知是二百兩匯票。
可本來該歡喜收下的他,此時卻咬牙推了回去。
還擠出個笑容,口中道:
“還未恭賀馮都尉大喜,今天來的急,不及特別準備。”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書契。
只看顏色就知道是地契。
“這是咱家的一點心意,請馮都尉不要嫌棄才好。”
這一下,把馮一博搞蒙了。
不知夏守忠這是唱的哪一齣。
向來愛錢的太監,不僅不收錢,還要給他送這麼重的禮。
這是要圖他什麼嗎?
夏守忠見他不接,就往正堂桌上一放,道:
“說來慚愧,若非有馮都尉,這次就算僥倖回來,怕也要丟了差事,甚至小命亦是難保。”
馮一博聽了,當即笑著道:
“夏太監太過客氣了,我和娘娘出身的榮府有親,又身為聖上的臣子。”
“娘娘的安危於我,既是私事,也是國事,馮淵自當竭盡全力。”
他嘴上說著虛套,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即使救了元春,夏守忠該感謝他。
可口頭稱謝也就夠了。
真的想謝,也是以元春的名義。
怎麼也輪不到他夏守忠如此重謝。
馮一博有些想不通,只隨口又道:
“說來,之前從鐵網山回來,我還擔憂夏太監的安危來著。”
這時有馮家僕人奉上香茗,兩人便分賓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