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休妻就是單方面的決定,順帶有對女方的譴責。
作為賈府最能拿事的爺們,自然要考慮兩家的顏面。
或者說,在他想休妻打臉之前,可能都要被賈赦先打死。
馮一博根本沒注意到賈璉那副心若死灰的模樣。
說到王家,他還怕賈璉對朝中之事不瞭解,口中感嘆道:
“你們那舅舅在朝中,週週有奏,月月有功。”
這話多少帶著幾分酸意。
畢竟,當初他也是立過功的。
最多一次的殲敵數量,比王子騰這兩年全加一起還多。
但真論起功勞,卻任誰都覺得王子騰的更大。
因為在大多數人眼中。
邊地的功勞,就是比內地的大。
倭寇雖為禍甚重,可只禍害一方。
所以在朝中大老眼中,不過是纖芥之疾。
基本和土匪等同。
而邊地的韃虜,卻是百戰精銳。
處置不好,就有傾國之患。
兩者自不可同日而語。
馮一博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心中自不認同。
只是他畢竟也憑此官升數級,自然不會再找什麼不自在。
“新黨舊黨,再加上勳貴,怕是誰也不肯觸他的黴頭。”
聽到馮一博的話,癱在那裡的賈璉眼中光亮更暗,口中喃喃:
“是啊!你也怕了,我們都怕了。”
一邊吃瓜,一邊推杯換盞。
不知不覺間,馮一博早也有些上頭。
問言頓時不服,道:
“我怕她?呵!”
他不屑冷笑,又順嘴吹噓。
或者說是“酒後吐真言”,道:
“信不信,我分分鐘讓她消失?”
賈璉之前已經有些醒酒,眼神不再迷離。
卻又在這時又添上一層迷惑,問道:
“分分鐘是什麼意思?”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聽過這句吧?”
馮一博有些大舌頭,說得不甚清晰,
又捋直了舌頭,道:“就和這個‘談笑間’差不多,分分鐘滅了她。”
賈璉還是沒懂,皺眉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