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本王看你是不要命了!”
“本王?”首領喃喃了一下他的自稱,忽然慌張招呼旁邊的兄弟:“快跑快跑!”
幾個山賊一溜煙跑不見了。
“怎……怎會是你……”
看清被綁的人,二皇子裴知寧瞪大了雙眼。
姚錦歡還沒有聽出二皇子的弦外之音,她哽咽著上前:“臣女多謝二皇子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說罷一雙眼微微抬起,如蘭花一樣勾人心魄的眼神。
二皇子卻無暇顧及,短暫的掃視之後,終於在人群中發現了看熱鬧的姚懷月和姚月兒,又是一愣。
他身為皇子,身為皇上親封的寧王,理所當然不能跟女眷走的太近,但是到底有幾面之緣不至於認錯。
籠絡餘家是軍事上的手段,而籠絡姚家則是為了在朝中站穩腳跟。
誰人都知道現太子是個不學無術的蠢蛋,比裴知楌還蠢——裴知楌好歹只是不學習,太子是不聰明。
如今太子在朝中的話語權還沒有姚家人管用。
經過對比,當屬姚家長房嫡女姚月兒最好拿捏。
這姑娘剛從外面回來,沒見過世面,聽說是個跟妹妹搶首飾的主兒。
這樣的人,有點小恩小惠就能跟著走,是以裴知寧還特意囑咐了,就搶那個最鮮豔的。
可這些劫匪搶劫的怎麼是這個——這哭唧唧的女人是誰啊!
二皇子簡直要崩潰了。
“民女姚錦歡,家父……。”姚錦歡倒是十分積極地自報家門,不過顯然此刻的蕭逸已經沒什麼耐心,沒等她話音落下,便問周圍:“諸位都沒事吧?”
“沒事,老身——多謝靖王殿下!”老祖宗佘氏拄著她的龍頭柺杖,手在微微顫抖,顯然是被剛才的突發狀況嚇得不輕。
“老太君客氣了,”裴知寧彬彬有禮,“您這是要往應蒼寺去?”
“是,往應蒼寺祈福,哪裡知道遇見這樣的事,想去祈福也沒什麼心情了。”老夫人唉聲嘆氣。
裴知寧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還有機會,便說:“本王也是要往應蒼寺去的,如果老夫人不嫌棄,不如與本王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姚錦書也上前勸慰:“祖母,我們出都出來了,如果這時候回去,反而讓人議論,現在有靖王殿下保駕護航,老祖母也儘可放心了,這說不定就是菩薩的一道考驗,若我們就此打道回府,不是說明了咱們不誠心嗎?”
這三個字讓老祖宗一個激靈,當下決定與裴知寧同往,這一路人員眾多,蕭逸沒有跟沈令儀搭上幾句話,坐在轎子中的姚懷月卻始終不能放下心來,透過微微飄動的簾子看外頭的動靜。
鶯兒倒是很高興:“幸好大姑娘沒有戴那首飾!你看那山賊,居然直接衝著裝飾最華麗的錦歡姑娘去了,若是那首飾是大姑娘帶,保不齊發生什麼,真真兒是阿彌陀佛!”
姚懷月抿嘴。
這倒真的是意外。
其實那些山賊搶劫的順序沒錯的,第一輛若是老祖宗的馬車,第二輛可不就應該是長房嫡女的?
他們就是衝著姚月兒來,不過是因為馬車改了順序,錯了而已。
二皇子和姚月兒……
大概想想,就知道這裴知寧肚子裡裝的什麼貨色。
她拍拍臉,讓自己驚醒起來。
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姚月兒決不能在自己手裡出事。
到了應蒼寺,寺廟主持早就把女眷們的居住的禪房分配好了,先由老夫人帶領著女眷上香祈福,然後回到禪房各幹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