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託幽幽出言:“我害怕你會死!”
她說著用力掙脫赫菲斯托斯的懷抱,轉過身來面對他:“我的摯愛,答應我,不要讓其它任何人知道。”
“哪怕是我,你也不要再信任。”
“我們都是毒蛇,絕不會允許有任何人站在我們頭上。”
“而你已經和我們區別開了,就像我們和凡人那樣。”
“不同的是,你還沒有我們凌駕於凡人頭頂的絕對力量。”
“我曾經編織了太多太多類似的命運,即使我不能預言,我也在恍忽中看到了你的悲劇。”
“我覺得心慌……”
赫菲斯托斯能理解克洛託的擔憂。
歷史的空無之處一切都是空白的,他在空白的世界裡往前走去,突然轉身向克洛託露出一個笑臉。
“別擔心,我能應對。”
“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你怕我會成為眾失之的,因為站的太高而成為靶子?”
他走近克洛託,牽起她的手:“那你的擔心多餘了。”
“我不會捂著秘密不放,我會將秘密都告訴她們。”
“隨著她們創造的權柄越來越多,現世擴張的腳步就會越來越快,遲早有一天,偉大和至高不會是一雙手就能數清楚。”
“你就不害怕她們追上你,你會因此失去現在超然的地位?”克洛託問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將克洛託擁入懷中,她們面貼著面,互相聆聽對方的呼吸和低語。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又不是權柄越多就越厲害,只是每個人司掌的權柄變多了而已。”
“等到他們因為世界擴張根源的上限被放大,從而成為偉大乃至是至高,那個時候,我又會在哪裡?”
“你這樣一想,現在和以後的形勢是不是也沒有分別。”
“不過是所有人都變的更強了,我們的地位還是超然的。”
克洛託低沉地耳語:“那終焉呢?她會放任不管,提前到來嗎?”
赫菲斯托斯將她摟的更緊,他起了玩心,在克洛託的耳邊吹氣:“如果她要到來,一早就到來了。”
“就算她真的提前到來了,只能說明她一直在看著我們表演,那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她也會恐懼,也會戰慄,她和我們並沒有分別。”
“但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來不了?”
“我在過往的隕落世界歷史中見過一位至高,我不知道她的名諱,但她和我們一樣早早有了準備。”
“她匯聚了整個世界的力量,向終焉發出了挑戰。然而即使是這樣,終焉也只是選擇了面對她,而不是提前拉開收割的序幕,好避免一場不必要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