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筆記我多做了一份,到時候你就不用著急去抄了。”謝映安拿出清染的筆記本在螢幕前晃了一下,拉回了清染飄遠的思緒。
“哦,”清染回神,視線不再往他領口處瞄:“謝謝。”
謝映安垂下眼眸看她一眼,“好些了嗎?”
“好多了。”
謝映安勾了下嘴角,硬朗的五官線條在這一刻柔和到不像話,“氣性還挺大。”
清染失笑,也不多做解釋。
只有她自己知道,書中李清染只有告別那種蝕骨痛疼,才能重獲新生。
而她的心絞痛,應該是在相同的地方產生了磁場共應。
“你的手機呢?”謝映安問她。
清染看了一眼擺放在床邊的手機,“沒電了。”
“明天我給你帶一個充電器過去。”
“好。”
“早點休息。”
清染想把手機給趙豔,可趙豔去洗手間洗臉了,這會人不在房內。
“阿姨去洗臉了,你等會吧?”
“不了。”謝映安拿著手機在走路,“本來也不是找她的。”
視訊通話剛結束通話,趙豔就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跟安仔聊完了?”她滿臉笑意的坐在陪護床上看著清染。
清染被她視線看得有些窘迫,“阿姨,謝映安他說他明天早上再打給你……”
“可別了,”
趙豔從清染手裡接過手機,一臉苦相:“染染啊,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每天早上起多早。”
“很早嗎?”
謝映安雖然沒有遲到早退過,但每天也幾乎都是踩著點去學校,清染一直都以為謝映安和李清墨那貨一樣,喜歡賴床呢。
“嗐,還不是被他外公訓出來的,每天早上五點半準時起來跑步,風雨無阻。”趙豔說起來就心塞。
清染笑了笑:“鍛鍊身體是好事。”
反正她也沒那毅力。
趙豔早上八點離開醫院,換劉姨過來。
劉姨提著兩個大保溫瓶,給清染帶來了早飯,她這個年紀的老人家有個通病,就是覺得外面的飯菜不衛生。
宋時澤像條狗一樣,循著味晃悠了過來,他視線先是落在保溫瓶上,清染髮誓她看到宋時澤的眼睛騰地亮了一下,這才轉向她。